了身体健康考虑,陈雨婕还是没敢离家太远,就考了当地的编制,日子倒是过得舒坦。
至少比江稚茵这种没休假还狂加班的要舒服一些。
人越长越大,过生日就没小时候那么讲究了,不那么在乎排面,蛋糕也只成了一个流程,好像也没多少人喜欢吃这么腻的东西,吃一块意思一下就差不多了。
生日当天晚上,江琳一边收拾盘子一边留她:“反正那边又没人,你今天要不然就在这边睡嘛。”
江稚茵摇摇头:“闻祈应该是今天凌晨回来,我还是得回那边,不然他估计进不去家门。”
江琳碎碎念着,说他们两个小孩子就是不会过日子,连钥匙都能弄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得多配几l把。
江稚茵连连答好:“知道了知道了,我们打算换密码锁了,那指纹和密码总不可能丢了吧?”
实际上闻祈跟她说的时间也不太准,毕竟路上还有可能堵车之类的,十二点前很难赶回来,江稚茵也就不期待了,早早回家窝在床上看了一集电视剧就躺下睡觉了。
她这些天过于疲惫,跑了好几l轮面试,腰酸腿软的,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听见房间里有声音,混沌的意识反应了好久,才恢复一点判断。
闻祈好像没有带钥匙,他连门都进不来,家里怎么可能会有脚步声。
乍然出现在脑海中的想法让江稚茵陡然清醒过来,她突然架着胳膊直起身子,睁着眼睛往衣柜那边看,但是因为夜盲,压根看不出来什么,只能试探性喊了一声:“谁在那儿?”
衣柜前的人半晌没说话,江稚茵战战兢兢的,他就笑,摁开了床头的小夜灯:“以为是鬼?”
江稚茵看见闻祈,松掉一口气,心想这跟鬼也没什么区别了,一点儿气儿都不带
出的。
“你不是没钥匙吗?”江稚茵问他。
闻祈靠近床边,身上的衣服还没换,披着一件很长的灰棕色大衣外套,腹部鼓鼓囊囊的,像是揣着什么,江稚茵能很清晰地闻到他从外面带进来的凉意和一点灰尘味,干干涩涩的,让人鼻间发痒。
“走的时候去配了一把,免得不方便。”
紧张感一解除,她就又开始犯困了,打着呵欠责怪他:“你不早说,那我今天就在我妈那边睡了,免得还专门跑回来等着给你开门。”
“我故意的。”闻祈说。
“为什么骗我?”
“就是想让你回来啊,不想错过生日。”
他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到第二天,于是稍稍把大衣掀开一角,从里面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玻璃杯,杯子里装了一只蝴蝶,还没死,扑腾着翅膀四处撞壁。
江稚茵惊了一下,从床上撑起身子坐起来,看看蝴蝶又看看他,诧异问:“你抓的还是买的?”
“抓的。”他把玻璃杯捧到江稚茵手里,上面的标签都没撕,应该是临时买的一个容器,“出差的地方有一片很有名的林子,之前在有人在那边捉过闪蝶,我就去碰碰运气。”
江稚茵快把眼珠贴在玻璃杯上看了,翅膀上很闪,在灯光的照射下像会发光一样,确实漂亮。
“那你运气还挺好。”
难怪在这么热的天气里还穿个那么厚的风衣外套。
她起初还挺高兴的,过了一会儿又皱眉:“你抓个蝴蝶才搞到这么晚回来的?”
闻祈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很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块手表,陀飞轮机芯,蓝色陶制的二十四小时刻度的字圈,表盘上还镶了一圈钻,看起来属实不便宜。
即使江稚茵不太认识这个品牌,也大抵猜到这没有个几l万块钱是拿不下来的。
“你没事儿买这么贵的东西做什么?”
闻祈很淡定,掀一掀嘴唇懒着腔调吐字:
“攀比心,好胜心,嫉妒心。”
他停顿一下,记忆力好得出奇:“还有一点愧疚心吧,高中的时候我故意摔坏了孙晔送你的表,现在算赔你的。”
他挺幼稚的,还要刻意强调:“我这个一定比他的贵。”
这话说得把江稚茵瞌睡都要笑没了:“好的好的,以后只带这块。”
她又捧起那个小小的玻璃杯,抬起眼睛问闻祈:“蝴蝶怎么办,装在这里面过不了多久就闷死了吧?”
闻祈不大在意,本来就是捉来让她高兴的,目的达到就好了,蝴蝶的死活他不关心:“都听你的。”
江稚茵笑笑:“很漂亮,但是我不喜欢把这么脆弱的东西困死在手心里,太悲惨了一点。”
她下了床,推开窗户,外面好大一片蝉鸣声,热风尽数灌入屋子里。
“心意我领了,蝴蝶就让它飞走吧。”
她这样轻轻说着。
10/
听说邓
林卓老爸又把之前的车库买了回来,像是要做生意。
江稚茵听了狐疑:“那个地儿没什么人流,能做什么生意啊?”
邓林卓“嗐”一声,悠哉悠哉地翘着腿:“年纪大了,也不能天天跑夜车了,我老爹就想回来开个店,也不指望着赚钱,他喜欢做吃的,就干着玩儿呗,反正我现在也上班了,家里就两张嘴,老家伙想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