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认为,杨默身上最大的束缚,无非就是国企内部排资论辈的潜规则而已,只要能给他一个能充足施展才能的空间,这个只比大了不到半岁的同龄人哪怕没有任何助力,也能成为夜空中那颗最闪耀的星星。
因此,当白蒙蒙的名字出现在杨默嘴里的时候,穆丽雅非常疑惑不解……张文顺这才刚刚狠狠坑了杨默一次,而杨默现在又不止对方这么一条选择,为什么还要把白蒙蒙的名字加上去?
都是在央企里混的人,穆丽雅自然明白这位小徒弟背后所代表的含义,也明白把她的名字挂上去意味着什么……杨默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优柔寡断的人啊!
杨默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其实如果你那位王叔叔没有跟我说当初那番过往历史,那说不定我就真的跟那个死胖子闹翻了,至于我那位小徒弟嘛,自然是该回哪回哪去!”
“但是大前天听了你那位王叔叔的那番话嘛……对不起,我只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的本意或许是想从立场上否定那个死胖子,从而让我熄了某些念头,然后吃下他抛出来的钓饵,全心全意地帮他梳理下一阶段的工作;”
“但是很可惜,他忘了我并不是西南三省的人,也并不是钻探公司的石油子弟,作为一个第三者,我自有自己的立场不说,身为齐鲁人,我也并不觉得那个死胖子的所作所为真的难以让人接受。”
说着,杨默丢下了啃得精光的鸡骨头,然后擦了擦手:“赵氏孤儿的故事看过没有……程婴这个角色虽然在许多聪明人的心目中无异于跟蠢货画上了等号,但在一些齐鲁人的眼里,却是个爱恨参半的悲情英雄。”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杨默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嘲和讥讽:“很不幸,我就是某些齐鲁人中的一份子……这世界上的聪明人越来越多,渐渐的,我反倒是喜欢上跟蠢货打交道了。”
放下了手指,杨默的表情有些淡淡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既然入了职场,那一言一行都要自己负责,那个死胖子利用我对他的信任坑了我这一回,这事自然不能翻篇,莪以后自然会慢慢找他算账……但如果你把自己定位成为一个棋手,但凡你还能够冷静和理智地思考,就能看得出来,那个死胖子之前阴我的那一手,不但是当前的最优解决方案,对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说着,杨默摸出了一根烟点燃:“所以,不管是从什么角度考虑,我现在都暂时还没跳船的打算,于情于理,我也需要继续履行自己当师父的义务,吧那位小徒弟也需要出现在临时办公室工作人员的名单中!”
“在外人眼里,钻探公司这会下的或许是俩俩捉对厮杀的象棋……但咱们都知道,这其实是一盘多人参与的跳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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