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第三步兵师之中。”
“从几份战报和当初的情况来看,关耀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攻击很是果断,丝毫不在乎士兵的伤亡。在防守的时候也会主动寻找破绽,然后主动出击。”
“这就是汉军披露出当初战斗伤亡最高的是第三步兵师的原因。”
“这么说吧,就关耀这种人,并不适应这种江南的大规模战斗,而且也有一种赌徒的思想,很多时候只需要漏出一个破绽,然后激将一下,就能将他坑死,这种人并不是什么大患。”
“其实我们应该注意的,是那支第七步兵师,他们从上到下都是年轻人,无论是祭酒还是师长,都是一个人最为巅峰的时候。”
“他们作战天马行空,吸收经验也非常的快,是不容小觑的对手。”
“不仅如此,汉贼的武器之犀利,特别是那种投石机,他们都能玩出花样来。”
“所以这种人成长起来,未来那都是统帅十万甚至数十万大军的统帅,而关耀,最多也就是一个将罢了。”
听了路温纶的分析,伊弈多少有些感同身受,这倒不是说他对当初那场战斗有什么太大的感想,而是在汉军的武器犀利之上有感想。
“是啊,汉贼的武器,特别是那投石机,简直不要太过厉害。”
“可投射巨石三百步,除了床弩,这世间再也没有比他更加厉害的武器了。”
“而且这东西如何制造现在还是一个谜,至少我们根据其形状大致仿制出来的投石机,远远达不到他们的水平。”
是的,伊弈是见识过汉军投石机有多么厉害的人,在川州三年多了,自然会安排人员仿制。
只可惜,这种东西看着简单,但是仿制出来却一点也不容易。
所以现在仿制出来的投石机,射程最远只有一百五六十步,投掷的石弹也不过三四十斤,比汉军的差的太远了。
所以这些仿制出来的投石机,都被他放在了建平关上。
而路温纶能够放言并挑衅杨石达来此,也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布置,还跟这些投石机有关。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路温纶对汉军的战斗力才比伊弈更有感触。
不过他对于伊弈所言汉军没有更加厉害的武器持反对态度。
“王爷,您忘记了汉军第一次打败原江南大营,使用了一种当时广为传播的妖怪?”
伊弈闻言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是啊,自己好像见过这玩意。
当初刘武大婚的时候,他可是见过这东西的,还因此做了噩梦。
“对,我想起来了,汉军有一种战车,还有一种宛若雷霆一般的东西,这个东西可以放在一个铁管子内炸响,甚至骇人。”
说到这里,他将那个已经快要遗忘的记忆又重新拾了起来。
当初的他,可是因此做了噩梦。
现在重新想起来,依旧是感觉恐怖。
只是自己是什么时候忘记这件事情呢?
伊弈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的忘记了这些东西,就感觉可怕。
其实,这只是因为他对于未知的恐惧,对于自身未来的恐惧,让他下意识忘记罢了。
但是一想起来,他就感觉那种情况宛若昨天一般。
不过说是这般说,这么长的时间下来,他对于汉军展示的这两种武器,也就带了一种滤镜,短时间内就分析出了利弊。
“当初广为流传的吃人妖怪,刘武大婚的时候我见过,其实就是一辆不用牲口拉,头顶冒黑烟就能自己跑的车。”
“这种车若是出现在战场之上,那些没有见过这东西的士兵,肯定是会被吓坏的,所以当初的江南大营应该就是遇见了这种情况。”
“不过这种车并不是没有弱点,那就是它只能在比较平整的陆地上跑,这是我们参观过后所得出的结论。”
“本质上,这种战车并不适应江南或者多山多水的地方,而是更加适合在大草原山征战。”
“只能说,当初的江南大营太过倒霉,第一次见到这种陌生的玩意被吓坏了。”
“至于现在,我敢肯定,汉贼若是敢用这种战车,我就能够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伊弈说的信誓旦旦,好似这种战车在他眼中并不算什么。
当然,路温纶也没见过这玩意,看伊弈的神色和语气,估计还真的如他所言那般。
所以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好奇道:“那另一种宛若雷霆的东西呢?”
说到这里,伊弈明显的郑重起来。
他道:“这东西是用一个大铁管子,后面有绳子需要火把点燃,待绳子燃烧殆尽,罐子便会喷出数丈长的火焰,发出惊天巨响。”
“这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似乎它的用途可以用在惊吓战马身上,但是对于步兵战阵,我的判断是完全不如投石机。”
伊弈说的有一点点犹豫,毕竟这玩意虽然很响,但是却是看不见什么威力。
“哦,对了,这玩意或许就是针对骑兵的。”
“当时那铁管子一县,罗刹蛮的那个总督脸色都变了,虽然他们原来就很白,但是嘴唇却是没有了血色,显然这又是一种针对罗刹蛮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