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沓来,这样的场面,杜老爹是撑不住的。
函授学校这边麻烦越多,杜老爹那边要面临的责难也越多。
上了车,听的有些糊涂的谢飞问道:
“姐夫,吕老问的问题你一个也不回答,万一跟你的想法相悖呢?”
看着问出问题的便宜小舅子,李胜利轻轻一叹。
能在办公室历练,对谢飞而言也是好坏参半的。
领导在时,办公室做事的时候,细致入微。
没有官面上常用的睁一眼闭一眼,也没有什么糊弄一下就能过关。
不管是谁,事情做的潦草了,批示上直接就会点出来。
而到了下面,稀里糊涂,或是说难得糊涂,才是做事的办法。
就跟近江的假药产业一样,危害,那些收取保护费的不清楚?
他们可能比谁都清楚,只是装作不清楚而已。
很简单的道理,假药,怎么来区分?
现在就没有什么太过细致的法条来约束,吃不死就没大问题,足够解释这些了。
“咋?
难道下面村里的作坊,出了残次品还要找我吗?
找我我也管不了啊!
我能管的,无非关停这个作坊而已。
而且具体到关停,也不是我的事。
我能做的只是说句话让下面撤资而已,甚至于关停我也做不到的。
我真要为这些事奔波了,那累死我也做不了几件事的。
这次函授学校要推下去的作坊,我打算让朗月国际来干,你在一旁看一看吧。
许多事,不是说你想做就能做成的。
具体到事务,就该有具体的人去做。
我能做的,只有决定是否在这一领域投资而已。
老谢,你将来也是一样的。
如今你跟朗月国际合作,从大厂到小厂,从工厂到作坊,难道你一个个的都去关注?
看个大面就好。
厂子干黄了,总结经验。
厂子干的好,也要总结经验。
厂子干的不温不火,还是要总结经验。
只有总结的这些经验是你的,至于你干过什么,在意的人并不是很多。
而且随着做的事情越来越多,你也会忘记你干过什么的。
等到将来,无非记着几个标杆而已。
真要一一历数,你自己反而要挠头了。
各有各的分工,吕老这么大岁数了,你也不可能让他去下面村里,看着一个养猪场的经营吧?
有些事,我们大致通过气,确定在一条路上就好。
吕老做的事我来担责,同样的,我惹出了事端,吕老那边也得撑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