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轧钢厂而言,也没多大的难度,无非不是自家口袋里的钱。
老李应承之后,几人说了一会儿不痛不痒的话题,这次的饭局就算是结束了。
吃饭只是捎带的,彼此之间在事前通气,才是正事所在。
李怀德走了之后,谢飞这边深看了李胜利一眼,问道:
“老李,这里面的关系纷繁复杂,你是怎么厘清的?”
李胜利一步步起来,谢飞就算不是亲历者,也是见证者。
如今的李胜利,在子弟圈的地位,可不比他跟王前进稍差。
虽说李胜利是杜家的女婿,但两人在子弟圈的位置,还是稍低于杜鹏的,这些全看父辈们的位置。
李胜利这么一个大杂院出来的小土鳖,能进杜家门,就算是一步登天了。
形势好不好的,对他而言也是一步登天,再怎么论,真正能跟普通老百姓联姻、婚配的子弟可不多。
杜家能看上李胜利,李胜利还敢接杜家的女混子,这在谢飞看来,多少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的。
不听王前进吹的野战医院,谢飞也不管这些,至于他跟洼里的赵彩霞,按家里老妈的意思,他又不急着结婚……
“这个简单,当买卖做就好。
我这边看能不能付的出代价,付的出,这买卖就做的。
现在看来还是不错的,咱们之间不是能坐在一起吃饭了吗?
有些事你不说,我也大致的知道,无非看看再说而已。
但是,看看就会影响收益,投机的买卖我会做,你们还是差了点。
我付出代价要的是收益,投错了买卖,我就认赔。
但赔本的买卖我只做一次,这次赔了,下次再想跟我做买卖也不是不成,但需要连本带息的把上次跟下次的收益付清,我才会接盘。
接盘之后,就是我主动了,买卖成不成的也跟我无关,无非我的收益已经到手了。
我赔一次,对家也要赔一次的,第三次的买卖,才能公平的做一下。
当然,做买卖的前提,还是要尽量不违背大原则的。”
听了这个说法,谢飞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李胜利的生意经无非是投机、参股而已。
但他跟王前进不同,他们是代表家里参股的,李胜利口中的生意赔了,他们需要赔上的是身家性命。
而李胜利这边赔的就寥寥了,一旦不好,躲进犄角旮旯,谁也找不到他。
杜骄阳父母准备出国的事,在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杜家跑了,李胜利的投机买卖就算是保本了。
但谢家跟王家却跑不掉,一旦李胜利撤股,两家一些后续的保险也就没了。
“老李,我觉着咱们之间应该好好谈谈。”
想到李胜利已经稳居不败之地,自己两家却越来越风雨飘摇。
回想李胜利之前说的,谢飞隐隐有些后悔,之前他家里的老妈,对这位试探的太多了。
老丁头那边也差不多,可能是想观察一下,结果让杜骄阳的老爹截了胡。
“不必!
我对你们可是诚心诚意的,你们对我么,呵呵……
别拿你们年轻说事,我比你们还年轻。
下乡的事,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做完,谢公子,这其实是你自己的退路。
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到时候被发配边疆,那就是你自作自受了。
给你明说,你这样的下去了,短期之内就别想回来,因为你的身份不同,盯着你的人会很多,我也不会凭着我的关系,给你任何帮助的。
因为,那时候的风险跟收益不成正比。
这话之前我也说的明白,我自己的事,莪自己办的明白,至于你的事,那是你自己没办好,怨不得别人。
老杜都准备跑路了,你们,嘿嘿……”
李胜利的撂底儿,让谢飞的脸色更难看了,话他之前确实说过。
但年前的形势跟年后不同,谁曾想,一篇社论,就能让形势急转直下?
这些事,王前进看不明白,但谢飞隐约看的明白,加上家里的不避讳,过年的忙乱之后,他其实很想跟李胜利谈谈。
至于说下乡的关系,谢飞基本没怎么跑,走的无非是家里熟悉的关系,拓展新的关系,他不想费力。
如果李胜利把这事交给王前进,那莽货年前就能办妥。
交给谢公子,拖沓是肯定的,但这事儿做成做不成,对李胜利的影响真是不大,无非他的关系,已经走到了公社跟区里。
城里,让居委会、街道办慢慢走也成,就是不走也成。
至于杜骄阳跟杜鹏,直接放在村里就好,找不着人,到时候谁也没招儿不是?
其他人跟杜骄阳姐弟一样,直接拉村里就好,至于谢公子,他如果真的办不好下乡的事。
李胜利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谢家,到时候子弟有的是,再给赵彩霞找一个小白脸就好。
“老谢,这事是你不对。
老李,咱们之间本就不熟,出点岔子,也是应当应分的,补救补救?”
见谢飞的脸色出奇的难看,作为发小的王前进只能帮腔了。
“老王,咱们之间的买卖,你没赔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