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你现在除了骆家女婿的身份,你什么都不是。”
“让容容身败名裂,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再说,这些生意虽然不合法,但总有人在碰。”
“恒安。”骆耀国重重地拍了拍沈恒安的手背,他说:“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明白这个道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沈恒安兀自摇头笑了起来,他说:“爸,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就不惧失去所有?”
骆耀国微微一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目光骤然变得锋利逼人,紧紧锁住沈恒安的手臂,心里生出些许不安之心来。
“沈恒安,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在算计什么?”这男人果然没安好心!
“我能算计什么?”沈恒安说:“我没背景没财力,我能算计什么?”
但他没说的是,他没法算计骆家,却可以借他人之手铲除骆家。
骆耀国闻言舒了口气,暗道是自己多虑了。
“行了,你回去陪容容吧。既是夫妻,就该有难同当,她现在需要销毁证据,你去帮她一把。”
“不管怎么说,你们始终是一体的。”骆耀国推开沈恒安就进了屋。
沈恒安站在原地,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雪,所以他的腿又开始疼了。
以前每次腿疼,沈恒安都要靠他对阮倾城恨意和爱意熬过去,但这次,他却觉得擅自思念阮倾城都是对感情的亵渎。
是沈家亏欠了阮家。
沈劲松亏欠程素梅,而他则是亏欠程素梅跟阮倾城母女两人。
沈恒安拿出手机,按下那个熟记于心却很少拨通的电话。
电话接通,响起徐寻光的声音:“沈先生?”
“寻光。”沈恒安走到路边石凳上坐下,他轻轻地揉着疼痛的膝盖,突然对徐寻光说:“能麻烦你帮我做件事吗?我这里有事耽误,只能麻烦你了。”
徐寻光很感激沈恒安的资助之恩,闻言他义不容辞地答应了,“您说。”
沈恒安说:“梧桐路阮家旧别墅的后院里,我埋了一坛桃花酒,你帮我挖出来,送到扶云宫给君九先生。”
“就说,沈恒安提前祝他俩新婚快乐。”
那桃花酿是他亲自酿造,原来是打算在他和阮倾城的婚礼上喝的。
但他没这个机会了。
今晚要下暴雪,只有扶云宫最安宁,让徐寻光待在扶云宫才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