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紧抿的薄唇从不出现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不耐,嗜杀和森森寒意。
现在,他的语气平静坦然,对着他的小王妃平铺直叙地打着直球:“我想和姒宝一起去。”
晚风吹起脑后垂落的白纱,随着泼墨一样的发丝,随风在空中缱绻。
几乎要压垮那根风寒傲骨的东西,被短暂地卸下了。
沈姒安静地听完顾怀瑜的话。
耳边好像有什么东西砰砰砰地跳着,回响再次扩大,带着夏夜里的燥热,成了耳边最清晰,最无法忽视的声音。
她歪歪头:“喔,那好叭。”
白嫩绵软的小手牵起顾怀瑜修长好看的手指,十指交叉,轻轻晃了两下。
“那我们走叭。”
东风夜放花千树,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沿着洛河蜿蜒的灯笼在傍晚成了灯火长河,随着晚风轻荡,光晕在眼前变得眩晕,眼花缭乱。
沈姒牵着顾怀瑜走在游灯会的人群里,东张西望地赞叹。
“哇——这个方糕看起来糯叽叽的!”
“嗯。”
“哇——这个玉佩看起来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