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斐淡然一笑,并不在意这些,神色逍遥,摇了摇折扇。还是随行的小康子解释道,“这碧海楼原来的老掌柜啊八十好几了,听说去年冬天驾鹤西归了。而皇上这一年也不常出宫,就算来碧海楼,也是跟徐柘、秦锵两位大人来。低调得很呢。这位新上任的茅大娘子啊虽然眼熟了咱们主子,可暂且也没法联想不到一国之君的身份上去啊。”
*
在碧海楼享用完膳后,翁斐与我在集市上步行消食。随后又去鹤唳坊听了小半天的戏。直到落日熔金后,月白风清时,才打算回宫。只是,这回宫的路,小康子临时却让车夫改了道。
正巧经过三巷交叉的路口时,翁斐掀起左边车帘,质问道,“怎么不走近路,反而舍近求远?”
“回禀皇上,咱们回去的路原要经过碧海楼,可是这碧海楼方才着火了,此刻正黑烟滚滚,乱着呢。”小康子焦灼望了眼身后滚动的浓烟,如实道。
“小康子,停车。”说罢,翁斐回头看,火势果然凶猛。年轻的国君守土有责,不禁忧患,“千万止住火,可别殃及了周遭的百姓和铺子。”
我亦好奇焦炙着,掀起从右边儿车帘。可来不及往后瞧,先撞入眼帘的,却是巷角一场惊心动魄的绑架!一伙中原商人打扮的异域男人强掳住刚想跳出马车逃跑的年轻女人,极其粗暴地将她重新塞进黑不见底的车厢内。那手脚被捆着死结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