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这是一个绝对的、不容质疑的真理——尽管在哥谭，“朋友”这个词汇似乎有着些与其他地区与众不同的诠释。
而且不像他的那些待在阿卡姆里的同僚那样，从始至终，奥斯瓦尔德所想要的东西与搅乱哥谭、破坏哥谭，使其陷入混沌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更甚者可以说，恰恰相反，他所预想的是建造哥谭，为其打造一套属于自己的、全新的秩序。
企鹅人是一个商人，一个野心勃勃、一心只想往上爬的生意人，而非一个全然不讲道理、好似拥有反社会人格的疯癫恶徒，他所想要的，永远且只有那么一个，那就是爬上哥谭权力金字塔的顶端，将过去曾经将他踩在脚下的、给予他伤痛的一切统统践踏，并返还其同等甚至是更加深重的蔑视。
自觉除了因为利益和对方产生了些许交集之外，两人并没有什么其余的联系。
那么，还有什么能够让一个忠实的利益追逐者做出如此的一番情态？
这个问题并不需要动什么脑筋，答案似乎已经是相当明显了。
迎着投掷而来的炯炯目光，唐·柯里昂不动声色地摩挲了一下指节，最终决定对男人表现出的示好照单全收。
于是在短暂的停顿后，他应着对方的意思，缓缓地呼唤了一声——
“奥斯瓦尔德。”
这不仅是一声简单的呼唤，更是一种暗暗表现出的态度。
闻言，企鹅人两腮的肌肉微微提起。
见客人回应了自己的期盼，他又拿出了那种充满了迷惑性的笑容——就像是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表情中带着股很少在成年人尤其是成年男人脸上可以看到的、但在他脸上显得莫名和谐的天真气质。
而同样是笑，同样是弧度明显，并且蕴含着其主人的表现出来的强烈情绪，但唐可以说，他愿意以自己母亲的坟墓发誓，这可比某个绿毛疯子的腻味大笑耐看地多……至于原因？
或许是因为奥斯瓦尔德这个人没有那么疯？他的一言一行甚至还带着些旧贵族的作态与彬彬有礼。
柯里昂在心中默默想道，莫名从其中品出了几丝掺杂着陌生的熟悉感觉。
“……哦？你说你没有这样说过？那可能是我太高兴所以听岔了吧，哈哈哈。”
结束了关于称呼的小小插曲，企鹅人主动回归了话题。
他重新端起放在桌上被自己冷落了许久的酒杯，如同以前每一次谈成了一笔大生意那样，干脆利落地仰起头来一饮而尽，动作间颇有着些随性洒脱的意味。
揩了揩嘴角，企鹅人终于揭露了其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的生意遇上了一点点小麻烦，我听说你在政界有着不少朋友，也许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们会愿意给我帮上那么一两个小小的忙？”
他勾起嘴角，笃定男人不会拒绝。
……
“当然，只要你足够遵守规矩的话。”
果然，下一刻，他得到了柯里昂家家主毫不犹豫的肯定答复。
隐隐知晓对方不是坚决的法律捍卫者，并且惯于游走于律法的灰色地区，但心中却自有一套必须坚守的底线的性子，得到许诺的同时，企鹅人马上对自己的言语做出保证。
“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做些什么让你夹在中间为难的事情。”
他答应的干脆，不过也没有什么值得心虚的，这一次他确实是没动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是想要借机会探探对方的态度，另外得到对方的些许助力上下打点一番，拓展下自己的合法业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