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黑山族，慕尧泽很有好感。
“不愧是，不愧是那个人的孩子，竟然都这么优秀。”寒山盯着眼前的一对兄妹，微微有些哽咽。
“混元族还有你们，当真是件幸事。”
慕惊眠回来的仓促，还没来的及把在黑山族的事情跟慕尧泽细说，所以乍一听到“那个人”，慕尧泽还有些疑惑。
不过转念一想，他立马就猜到寒山爷爷口中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指他俩的爹了。
寒山长叹一声：“哎，就是可惜，可惜混元族只有你们两个这最后的一丝血脉了……”
他身后的其他黑山族人，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了悲凉之意。
当年那么多强大的上古种族，如今灭的灭，藏的藏。
早已物是人非了。
慕惊眠看着众人伤心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倒是想把混元族如今大有人在的消息告诉黑山族，但现在明显时机不对。
而且，混元族全在万重窟下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寒山爷爷不要难过，纵使混元族虽然被天道打压至此，但我和哥哥总有一天会让混元族重现天光。”
寒山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
众人席地而坐，寒山忍不住说起了万年前的光景，以及各大种族与天道的恩怨。
……
“这么说来，我倒是可以肯定，我们的父亲十四年前一定是被天道抓走了。”
慕惊眠兄妹二人眼中同时闪过一抹怒色。
神之大陆上以及沉渊界域全都没有爹爹的痕迹，那么只有这一种可能。
“应该是混元族血脉的封印失效了，这才被天道发现。”
寒山叹了口气，“当年天道就垂涎混元族强大的血脉，你们的爹爹比混元族的先祖还要强，自然引得天道嫉妒。”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年就是因为你爹爹的出生，让天道产生了强大的危机感，这才不管不顾对混元族下了杀手。”
其他黑山族人闻言皆面色愤愤，那些从没听过这段故事的黑山族小孩子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坐在角落里的墨华，袖子下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这才没让神色失控。
寒山继续道：“灭了混元族，将我们黑山族逼至绝境之后，天道杀红了眼，又转而对付起了其他种族。”
“灵川族应该是唯一一个有预见了未来，提前就隐世的种族，好像也只有他们幸免于难了。”
慕尧泽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眯起：“天道这般无所顾忌，这天地就没有能管束他的存在了不成？”
寒山叹了口气，脸上已经说不上是怒色更多还是悲痛更多：“天地孕七子，天道为其一。”
“原本其他六人联手就能轻松打败天道，但……终归是心不齐啊！”
“而且天道发难突然，灵川族的先祖又带着灵川族归隐……”
说罢，寒山苦笑了一声。
但慕惊眠却从寒山这几句话里捕捉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寒山爷爷，您是说，只要其他六人联手就可打败天道？”
“那他们的后人是不是也可以？”
少女脸上绽放出了一丝笑意。
天道不是不可战胜，这样的方式，远比她预想的容易的多。
寒山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恐怕机会渺茫，当年天地孕育的六子实力强悍，可他们的后人，实力就不一定强悍了。”
“而且这几万年过去，天道越发强势，各大种族越发衰退，此消彼长，胜负根本就难以估摸。”
“况且，其他种族是否还存在后人，这也是个不确定的因素……”
寒山爷爷说的有道理，但只要有一丝机会，慕惊眠都会好好把握。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紧接着站了起来。
两道磅礴的精神力接连发出，刺眼的金光在大殿的半空中缓缓汇聚成了一个古老阵法。
阵法上面玄纹密布，极其复杂，除了寒山和墨华，其他黑山族人只看一眼，便觉得头痛欲裂。
慕惊眠赶紧为他们掷出了一个阻隔玄器，免得阵法伤到他们。
墨华年岁太小，自然不认得这阵，但是寒山早在看见这阵法的第一眼便激动了起来：
“这…这不是我们上古五大种族之间的感应之阵吗？！”
寒山忍不住朝那不断泛着金光的古老阵法靠了过去。
待看清阵法上的每一个图案之后，寒山佝偻的肩膀忍不住抖了起来，竟是已经激动的泪流满面了。
“正是感应之阵，寒山爷爷，您别激动。”
寒山抬手摸了摸脸上的泪水，疑惑的看向了慕惊眠兄妹二人：
“可据我所知，这感应之阵，早已失传很多年了，天道当年为了不让我们的先祖联手，提前将这阵法毁了个彻底。”
“你们怎么会有？”
听了寒山的话，慕惊眠也有点疑惑，因为这阵法是凤御宸教给她的，她又教给了哥哥。
至于凤御宸为何会这东西，慕惊眠还没问过。
“此事，我得等我夫君闭关出来以后再跟寒山爷爷细说。”
慕惊眠说完以后，发现众人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