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公社主任考虑了一会儿,道:“回去我让他们把那台电话送来,厂里的事……” 苏长河忙表态,“感谢公社对厂里工作的支持,我一定不辜负主任您的期盼!” 苏长河早就眼馋公社里的电话,他们的业务越谈越大,越谈越远,没有电话,每次他有事找人家,都得跑公社去打电话,人家找他,只能给他发电报或者留言,忒不方便! 苏长河让卫阳带着两个人,第一天一早就去公社搬电话,东西弄回来,才算真是他们的。 前进大队的人没想到他们今年的好事这么多,先是电灯,现在又是电话,要是再像长河说的那样,盖上新房子,那不跟城里人的日子一样了? “还得是长河!你们看看那胡厂长给咱们带来多少麻烦?长河一回来当厂长,就给咱按上电话了!” “什么胡厂长?姓胡的!咱们的厂长只有长河,其他人我可不认!” “是是是,姓胡的,这姓胡的真不是东西,把厂子搞得一团糟,还要长河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公社里带着人过来按电话的正是公社主任的心腹,心腹听着这些队员们的话,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件事,他算是知道的比较清楚的人,他在家里仔细回想了几遍,越想越觉得那个苏长河不简单。 从胡得柱抢了他的厂长,到灰溜溜逃走,这才多久呀?苏长河不仅让主任亲自来请他当厂长,还给生产队弄回来一台电话,让这些队员们只认他。 心腹心想:这个苏长河心机深沉,以后遇到他,还是客气点,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被脑补心机深沉的苏长河正满脸心疼地看着原财务办公室、现厂长办公室墙上桌子上留下的划痕,心里怒骂胡得柱一百遍。 他喵的,这么短的时间,给他把房间折腾成啥样了?瞧这一道道划痕,不是自家的东西不心疼是吧?败家玩意儿! 眼不见为净,苏长河摆摆手,指挥几个大小伙子,“把房间恢复原样!”又问温瑜,“咱们那个财务部的牌子呢?还挂门口,以后这间还是财务办公司。” 温瑜道:“我收起来了。” 马红兵一边搬桌子,一边开玩笑道:“长河叔,要不咱不动了呗,以后这间给你当厂长办公室,那个姓胡的一来可就占了这间最大的办公室。” “去去去,我要那么大办公室干吗?搁里面打拳头哪?我看是我不在跟前,你们快活些吧?” “嘿嘿哪有?” 苏长河回来,这些小伙子们也不像刺头,见谁怼谁了。他让这几个人好好收拾办公楼,自己去处理胡得柱留下的其他麻烦。 麻烦之一就是胡乱招进来的这一批工人,苏长河不可能留下他们,且不说他们是谁家亲戚,只说厂里哪个人被招进来的时候没有经历过选拔或者考试。 唯一一个没考试的只有他,哦不,他还特地去沪市学习过呢! 所以,这些人凭什么能留下来? 凭给厂里造成的损失吗? 自从胡得柱三人离开,其姨父等人心里也很不安,特别是在知道被他们大侄子抢走厂长位置的人又重新当上厂长,心里更加忐忑。 有人也说过,“要不……咱走吧?” 但更多的人抱着侥幸的心思,万一能留下来呢?而且他们好歹也干了这么多天,就算要赶他们走,怎么也得给他们一些工钱吧? 他们到苏长河跟前就是这么说的,苏长河看着手伸到他面前的某位姨父,冷笑道:“工钱?要不要算算你们该赔厂里多少钱?” 苏长河一个一个指,“你,劝你还不听是吧?育雏舍鸡苗死了一千多只,知不知道养大能卖多少钱?” “你,还想当罐头车间队长是吧?设备是你弄坏的吧?知不知道那套设备买来多少钱?一万一!” “还有你,你,你……从厂里偷偷带回去多少肉了?守仓库是让你监守自盗的?厂里的罐头好吃不?” “还敢跟我要工钱?就凭你们给厂里造成的损失,信不信我把你们都送派出所去!” 一个个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灰头土脸地逃出前进大队。 单大娘她们可算是出气了,在后面欢呼鼓掌,“好哦!总算把这群人赶走了!” 车间里又是原来的那些人,大家伙心情都好了,单大娘拍拍手,“好了,这些老鼠屎们都被赶走了,接下来,咱们好好干活!厂长可是说了,这批货完成,做的最多的那组发奖金!” “好!” 有人欢呼完想起什么,急道:“可是、可是咱机子不是坏了吗?” 单大娘神秘道,“小毛病,咱自己不就可以修吗?” 啊?这人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