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的棉签变得像是有千斤重,等确认针孔不流血了,这才缓缓松开。
欠人情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还是这样无以为报的大人情。
容宴西望着这微不足道的一点伤口,体会到了安檀的心情,她起身道:“如果我向你提个要求的话,你心里会不会觉得好过一些?”
“你说,只要我能做得到。”安檀毫不犹豫的就应下了,甚至不问他的要求具体是什么。
容宴西见安檀这样急切的想要不亏欠他,刚轻盈起来的心情重新沉重了回去,不过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想要跟没事人一样往外走。
手术还在继续,他得去看看段奶奶的情况,可他走了没几步,眼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容宴西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安檀焦急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