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地戳破,全部摊开,没有打断。
这也是种默认。
方渡燃不接受这沉默,抬眼对视,双眸凌厉质问道:“是吗?”
郁治书面上闪过一丝惊讶。
他大概了解了方渡燃这几年的身体遭受了什么样的虐待,也知道他的情绪控制不稳定,现在亲眼看到,很意外他的意志和精神也变得大胆张狂。
倒是跟小时候的勇敢能闯祸也算一个路子。
不一样的是,他今晚的话不算完全合乎作为一名晚辈的礼貌,整个人的状态神色却截然相反的镇定而颇具攻击力。
就连起初那么明晃晃戳破,也是冷淡的语气。
后来那么张狂地质问,也能看得出他在压抑怒火。
方渡燃小时候闯了祸,是不会对长辈们露出这副表情的。
这孩子一定非常不高兴,他能想到。
郁治书也能料到,所以他选择自己来和方渡燃谈。
郁月城惦记方渡燃好几年,要想让自己儿子在眼下这种关键时刻别折腾,还是得把方渡燃的思想做通。
但面前这个少年因为不高兴而展现出来的样子,像是暗夜里收起利爪蛰伏的猛兽。
尽管表面体现出顺从,还没朝他掀桌而起,野兽的瞳仁里也遮不干净野心和气势。
“月城很看重你。”既然方渡燃在他面前展现出一个完整的成年人的姿态,郁治书也愿意站在平等地角度来谈判。
“我不这样做,他不会听话。”郁治书说:“我现在替他做了正确的决定,没有告诉他,本质上跟他瞒着我自己跑去入学十二中,并没有区别。而且我还是为了他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