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 可惜她就是不搭理。 他又用着挺拔的鼻尖去蹭她的脸。 她还是没反应,还低低的一声呢喃,“嗯~别闹,我正饿着呢。” 不转头,她是看不到沐寒声一脸可怜相,自己给自己挖了坑的无辜。 直到他不安分的打搅她,夜七终于忍不住笑,转头压下小姨,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你也饿了?” 男人微微挑眉。 她忽而笑开来,终于给他舀了一勺汤,“好喝么?” 沐寒声非常认真的点头,“嗯……勺子味道真好。” 她微微的愣,看着她用过,又刚从他嘴里出来的勺子,另一手不用力道的掐了他。 总是喜欢这么耍流氓。 沐寒声弯着唇角,等着她喂第二口,第三口。 只是这早餐吃着吃着就成了他们的相濡以沫。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桌上剩了少许的早餐,无人理会。一旁的躺椅上是一对轻柔纠缠着吻的人。 沐寒声总算知道为什么年轻人都喜欢新婚。 新婚可以放肆,新婚可以放松,新婚可以不分时间地点的亲热,完全不必存有时间观念。 但他也体谅她的身体,适可而止,抱着她回到床上,允许她继续睡。 卧室还没有认真打扫过,昨晚的凌乱依旧,尤其那套情趣内衣还在床边魅惑着。 沐寒声走出卧室时看了看,唇角微微弯着,仔细的收起来了。 他可以完全休息三个月,可以完全不理政务,但不代表别人就不会来找他。 比如昨夜也睡得极短的蓝修。 齐秋落本来不愿意来的,蓝修就是没安好心,脸上满是肃正,其实对于她送那套衣服给夜七耿耿于怀,觉得她像全世界昭告他们某方面的不和谐。 所以,这个平时不那么要面子的男人竟然拉着她一大早就到了御阁园。 就她那疲惫的样子,一看也知道昨晚折腾够呛,他这是炫耀来了。 “丫头呢?”蓝修进了门,拥着手边的女人,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看了看整齐的客厅。 瞧这样子,昨晚不够激烈。 沐寒声一眼东西,眼角颇有意味的笑,目光扫向齐秋落,而后倚靠在沙发里,侧首看着蓝修。 淡淡的一句:“洞房之夜刚过,她起不来。” 这一句话听得齐秋落都脸红,两个男人竟然一本正经。 而显然,过来显摆的某人完败,因为他的女人这会儿好好坐在这儿,可人家新娘子“起不来!”。 齐秋落实在觉得不懂男人,从沙发起身,道:“你们聊,我上去找夜七。” 沐寒声没阻拦,也许她还没睡着,毕竟时间不长。 齐秋落踩着大步赶紧往楼上走了,身后隐约能听到两个男人低低的交谈。 走到卧室门口,秋落手都抬起来了,但是没敲下去,放轻脚步往里走。 卧室里一片安静,床上的人好像已经睡着了。 齐秋落忽然使坏,走到床边微微掀了个被角,一眼看到她胳膊上、脖颈处的吻痕,惊得瞪大眼。 天呢,沐寒声这是兽性大发么?果然新婚之人就是不一样。 “嗯……”夜七刚要睡着,感觉被人打搅了,以为是沐寒声,轻轻蹙着眉,没睁眼,“别闹。” 秋落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见她要翻身,更是皱紧了眉,终于不逗她了。 “夜七?”她坐在床边,“你也太能睡了。” 夜七在半梦半醒中睁开眼,忽然看到了她,愣了一下,没有忙着盖被子,“你怎么过来了?” 秋落笑着,“我来验收成果啊,我送的东西……?” 夜七终于想起来用被子挡了挡,嗔了她一眼,也不睡了,在床头坐起,扫了一眼卧室的凌乱,轻轻咳了咳。 倒是秋落先开口了,“见惯了,没事儿!” 后来她们去了阳台,秋落总是笑眯眯的看她,看得人难受,她只好找了话题:“庄岩为什么没来婚礼?……还有宋沫。” 这话还真把秋落问住了。 眨了眨眼看着她,“你的婚礼,问我……不合适吧?再说了,宴请宾客是沐寒声亲力亲为,他要是没请庄岩,应该会告诉你才对。” 可是沐寒声一个字都跟她提,昨天她有没来得及问。 皱了一下眉,夜七看了秋落,带了点狐疑,“如果我没记错,我生司彦那天,宋沫是不是出事了?” 这都几个月了,偶尔有短信发到她手机上保平安,可她仔细一想,的确没见过宋沫。 宋沫那样的身体,真的没事?再想想昨天庄岩恰好没来。 这师徒俩不可能没事。 秋落被夜七看得心虚了,抿了抿唇,抬手摸了摸鼻尖,“……还真快半年了。” 从夜七生完孩子,已经五个月。 上一次庄岩重伤躺了小半年后彻底脱离病房,走出无菌室,秋落想,这回其实也差不多了。 要说庄岩也真够强,连续两次大手术竟然也挺过来了。 最终秋落只能实话实说:“之前沐寒声一直不告诉你,一个是你产后需要修养,再一个,因为宋沫的病,院方救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