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幸福,就像负了宋琦一样。” 沐寒声的厉害,身在商界或政界的人都知道,却极少有人知道他的寡情。 他不懂得怜香惜玉,不懂得照顾女人,更不懂什么是爱。 但所谓,没有不懂爱的人,只是没有遇到那段对的爱情。 从前苏曜不信,现在他信了。 “你回来后,夜七照样受了很多苦,可她再受伤,心里一直都是你,有时候她的执拧显得无理,但关于这件事,总算她没坚持错。”苏曜很坦然的道:“那段时间我说倘若你珍惜,我就把她夺过去,刺激你之余,都是真话。” 对此,沐寒声轻轻的弯起嘴角,什么也不说。 其实沐寒声佩服苏曜的深情,谁都会随着时间的转移开始另一段情,例如沐钦,例如卫子谦,唯独苏曜不是,他这一辈子最深的情留给了唯一的人。 后来苏曜平静的、诚恳的望着沐寒声,“我的爱,不及你的高度,不及你的宽宏。” 可他也说:“即便如此,她若是不幸福,我定不会置之不理,所以你千万别想得而思迁。” 沐寒声终于轻轻弯起唇角笑,他曾说过会倾覆所有去爱她护她,而他也说过,沐寒声下半辈子唯重之事便是宠她、爱她。 空旷清凉的客厅,显得安静而舒适。 苏曜说“我不打算假释苏夫人了。”时,温和的脸依旧平静,微微抬眼看了楼上,道:“我不会让她为难,不能让她在婚礼之际心有所忧。” 如果撇开诸事争锋相对的过往沐寒声必须承认,这世上极少苏曜这样的男人。 苏曜对她的爱,甚至不比他少,哪怕站在亲情面前,苏曜选择呵护的,还是她。 彼时,沐寒声自己还曾犹豫要怎么保护同在一事中的迪雅君。 沐寒声微微蹙眉,“过半刑期后,也许夜七会点头,她不是那种能彻底狠下心的人,尤其那是你母亲。” 可苏曜笑了笑,摇头:“我知道苏夫人想干什么。” 所以,他更不会假释她出来。 想干什么呢?沐寒声一手轻轻磨着杯沿,倚着沙发看着苏曜,神色放松。 苏曜笑得略微自嘲,“所谓本性难改,我是她儿子,我了解她。”说罢,他看了沐寒声,“有件事,我从来没跟你说过,关于那些年在英国和宋琦的纠缠。” 提及宋琦,总是显得久远,而沐寒声在家里从来不会去提,不会跟夜七去提。 哪怕是现在她上了楼,他也微微蹙了剑眉。 苏曜微微低眉,温和的笑没什么意味,“我跟你一样,对宋琦的感情趋于模糊,但我依旧跟你抢,如果你回想,一定会发现,我跟你抢的东西太多了,不好奇么?” 沐寒声微微挑眉,他是没有仔细想过的,除了宋琦。 苏曜悠悠转过头,淡淡的一句:“苏夫人和你父亲的纠缠,大家都知道,但只有苏夫人知道,我有一半的沐家血脉,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所以但凡沐寒声的东西,都要他去抢、去夺,那时候的苏曜并无如今的成熟稳重,也不及当今的聪明,放在今天,他未必那么做。 沐寒声在听完他的话时握着茶杯的手蓦地顿住,定定的看着苏曜。 “怎么了?”傅夜七牵着苏衍正好从楼上下来,听到了沐寒声手里的茶杯落回茶几。 沐寒声薄唇微微抿着,视线转到她身上变得柔和,却再一次扫向苏曜。 苏曜却淡淡的笑着,只低低的一句:“你看,若让苏夫人出来,她搅这浑水不就成功了?连你都信了。” 沐寒声几不可闻的的蹙了一下眉。 她已经走了过来,将茶杯放回来,握了握沐寒声的手,“没事?” 转回视线,沐寒声薄唇动了动,嗓音低平,“没事。” 显然,他脑子里还有着苏曜的那句话,如果是真的,谁敢想还会出多少事? 夜七不知道他在想这些,一手牵了苏衍坐在自己边上,看了苏曜,“让苏衍给我们当花童吧?” 她忽然想到的,整个婚礼所有事宜都是奶奶和沐寒声主张,她基本没有过问,这么问让沐寒声眉峰微动,看向苏曜。 苏曜看着苏衍。 苏衍抬起小脸,“爸爸,我想给小姨当花童。” 他是当事人,他想,苏曜当然不会不准,“好,但你要听从安排。” 苏衍很认真的点着脑袋。 婚礼前一晚,沐寒声从身后拥着她,话不多,呼吸轻柔温热。 她说想知道到底准备了怎样一个盛大婚礼,到现在都不让她知道? 沐寒声轻轻含了她的耳垂,“奶奶也说必须举办一个足够盛大、足够轰动的婚礼,沐家的确有那个实力,但在我看来,我要给妻子的婚礼,不在于形式多浩大,更在于给她一个此生记忆,独一无二。” 然而,浩大和独一无二,沐寒声都做到了。 K先生带着沐寒声先前嘱托他亲手设计的婚纱赶过来,那时凌晨五点。 她穿上那套婚纱,简约大气的设计,一如她的气质,上身没有太多装饰,衬显着她妖娆身段,裙摆镶了一圈细碎的钻,碎到不觉得重量,曳地却极有质感。 K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