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声却不一定。” 所以,在他看来,杜峥平才是明智。 傅夜七皱着眉,第一次知道,蓝修竟然还想着吞下杜峥平? 可想一想,也是,他这么有抱负的人,有这样的想法一点也不奇怪。 “所以,这条路,你会继续走?”她淡淡的问。 是,蓝修很坦然,“沐寒声有兵,有势,我想,我恐怕必须再找个人借力。” 她根本不觉得,谁的军势还能和沐寒声抗衡? 蓝修看了看她,让她放心,也浅浅的提了两句:“是苏曜走之前提到的,一个在英方藏得很深的人,巧了,我认识。” 虽然谈不上熟悉,但利益交换这种事,想必那人会考虑。 但这样的会面安排,只能挪到一个半月之后,那时候,蓝修的石膏会拆,钢钉移除,虽然还得好好养,但至少看起来正常一些。 十月底的时候,蓝家别院的精致还是不错的,傅夜七常坐在后院和秋落一边晒太阳,一边说话。 关于傅氏的状况,半个月前了解过一次,傅夜七知道,至少几个月内,他们踢不开自己,干脆关闭耳目,只偶尔想一想回去后如何稳固地位。 这一天,青山从外边回来,说给她带了同型号的充电器。 因为到了第一岛,她的手机早已没电了,充电器不在身边,那手机和沐寒声是一个型号,全国限量,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包括充电器。 也没问青山费了什么周折弄来的,她顺手充了电,趁着太阳还没落下,她捏着手机又一次坐在后院,开了机,却见了一个沐寒声的未接。 手指半天没有动,盯着那个未接。 他找她? 莫名的笑,他找她干什么呢?还以为根本不会念起。 还是把电话拨了过去,也许是不甘的想问清楚为什么那么做?也许更是担心沐钦的情况。 电话通了的时候,那边没声音。 “怎么?”她淡淡的、低婉的音调,“接到我的电话很诧异,还是觉得没脸说话?” 其实不必的,这么久,她尽可能替他考虑,大局很重要,如果她不是妻子,伤一个人算什么?可心底还是疼。 然而她只说:“你放心,我只是想问问,沐钦还好么?” 他替她挡了最猛的冲击,把她护在身下,也许伤得很重,也许幸运的没事? 良久的安静后,那头传来男人低低的嗓音。 “你……受伤了,重不重?”依旧低沉,依旧平坦。 电话原本是古杨接通的,在她说话之后,被沐寒声接了过去,听着她话里压抑的愤怒和嘲讽,他的神色很淡。 他这样的问话,让傅夜七一瞬间火从心起,握紧了手心,指甲戳着她内心的心酸和失望。 出口,带着冷笑,“如果我没受伤,你是不是会觉得很失望?” 那头的沐寒声没说话,却能听到沉沉的呼吸。 他越是沉默,傅夜七越是愤怒,她甚至没办法安稳的坐着椅子上,说话的声音带了疼痛。 “沐寒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哪怕你要我的命,你告知我一声多好?可你为什么要用那些虚伪的温柔来欺骗我!”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齐秋落听到了,急急的从屋里走向后院,中途又停住了。 这是她和沐寒声第一次通话,还是不打搅的好吧?她憋了这么久,发泄有些也很要紧。 所以,她又缓缓的转回了屋里,身后还是她的声音。 “让我回去?”紧着手心,有一种疯狂嘶吼的冲动,可她压着,反而轻飘音调,“我回去,让你再伤一次吗?还是你能放过蓝修?” “你不能!”她自顾否定,“你要是能转阵营帮着蓝修,又何必要自己妻子的命?” “夜七……” 说完那一句,她狠狠扣了电话,不想听他说半个字,又忍住了把手机扔出去的冲动。 反而,扔了手机的是沐寒声。 “啪嗒!”两声,手机先是砸到床尾,然后滑到不远处的窗户角下,居然没分尸。 “沐总!”古杨眉头一紧,匆匆上前,“您不能动怒。” 不能动怒?沐寒声此刻已经红了眼,深邃的眉峰染了一层冰霜,死死的盯着低头站在床边的庄岩。 “谁让你这么做,谁?!”极怒之下,掷地有声的低沉仿若咆哮。 长手臂一挥,临近桌面还没用的晚餐尽数落地,针水猛烈晃动,扯得针头开始回血。 床边一众人纷纷急得皱眉,又惶恐的极度低头,只有古杨试图压制病床上的人,“沐总……” 沐寒声虽然伤重,嘴唇极度泛白,可那双鹰眸冷冰冰的戳向古杨,让他硬生生没了动作。 庄岩低着头,任他发泄。 “我告诉你庄岩……”沐寒声喘着粗气,根本不复矜贵也抛却儒雅,颤抖的手指着庄岩,“她要是有什么事……” 她要是有什么事,怎么办呢? 沐寒声竟然说不出下一句,猩红的眼,恨不得削去庄岩的皮。 没错,沐寒声受伤了,虽然没有大面积重创,也没有像蓝修一样双手骨折、脊椎移位,可他断了鹰骨,现在只有一只手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