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温柔的笑,侧首,深邃眼眸满是爱意,“只要你开口,应有尽有!” 她笑得越浓,却又莫名的心里有些涩,总觉得他们之间有话说不开。 闭了闭眼,不想了,等着他做好。 耳边却响起阵阵‘轰隆’声,她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窗外,“是不是快下雨了?” 环抱的男人不说话。 她纳闷的侧首,倏然一惊,哪里有沐寒声?却是一条蛇‘突突’的抵着她的身子,似乎要将她推出厨房外。 她已然惊得全身犯软,喉咙里倏然酸梗,麻木得只吐得出三个字:“沐寒声……沐寒声……沐寒声!” 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慌张。 可是没有回应,只有那片‘轰隆’声。 终于隐约传来有人在唤她,没有浓情,一样的急促,甚至接近咆哮:“夜七……夜七!你在哪?” 她想开口,竟是无声。 忽然一股强风破窗而入,重重的打在她身上,轰然倒地。 “轰!” “呼!呼!”她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却不知道身在何处,周围一片漆黑。 这是怎么了? 耳边尽是凄厉的喊声,远处还有‘轰隆’声,震得人心脏收缩。 她动了动,全身僵硬才皱了眉,这不梦!打在她身上的不是风,沉得她几乎没了呼吸,只有脑袋和脚腕能活动。 “夜七!”是苏曜的声音吗? 漆黑的夜里,这个小村庄几乎被坍塌的山体掩盖,逃出去的人在另一侧山脚惊魂不定,来不及拿雨具,来不及穿好衣服。 风太大,雷声刺耳,却没有一滴雨,山体颤颤巍巍着,最终停住。 可村民有夜里火笼不灭的习惯,风一吹,倒塌的房屋成了最好的燃料,一转眼,火光冲天。 “夜七!”苏曜逐渐无力的声音,可她听得到,却答不出。 有那么一秒,她想,漂泊十多年,换来在荣京戎马五载,她这辈子,就这么结束了? 一摊废墟前,很多人去而复返的刨着,因为那个替他们憧憬未来的女子还在这儿。 “夜七!”苏曜早已乱了方寸,不戴手套的双手血污一片,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受着旁边炙烤的火。 火势越来越大,有人忙着救火,未曾注意近处的山体再次摇晃。 待有人惊诧大喊,埋头忙碌的人们本能的后退。 “先生!”有人一把拽了苏曜,可苏曜不愿放弃。 若从远处看,他们已然全被大火包围,进退不得。 山体略微下滑,压灭几许火光,只是,昨夜做了蛇宴的主家房屋已经彻底被压住。 …… 荣京的天色刚蒙蒙亮,沐寒声起得早,并非习惯,只是昨夜梦见她了,看不清那张绝美的脸,却撕心裂肺喊着他的名。 她从未那么喊过他,喊得心疼、心悸。 睡眠好,那张冷峻的脸似乎也失了几分气魄,抬手捏着眉间,一步步下楼。 “嘭!”古杨一大早大力推门走进来,上楼之际差点撞到下楼的沐寒声。 “慌什么?”沐寒声略微不悦的低沉。 古杨显然跑得太急,根本说不出话,粗重的呼吸急喘着,干脆将没挂断的电话递到沐寒声手里。 沐寒声接过,虽然没见过古杨如此失态,可他的敛重不变。 将手机贴到耳边,继续往下走,低声:“说。”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沐寒声原本下楼的动作倏然冷凝,分明的五官似乎一下被什么击中,失去一切反应。 “沐总?”古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下一秒,古杨面前已然变空,哪还有沐寒声的身影?只余一阵刮过脖颈的冷风,听着车子呼啸离开御阁园。 “这是怎么了?”田帧刚摆好早餐,先生却疾风掠出。 古杨也来不及多少,只一句:“这几天沐总出差,转告小少爷,沐总今天因事爽约。” 出了御阁园,古杨订机票,可报上沐总的相关信息,那边却说:“该顾客已经订了一张同时段、同航班机票,是否更改?” 他皱了一下眉,知道沐总自己订了票。 甚至,古杨赶到机场,沐寒声已经离开。 伊斯边境,清晨,零下十二度,有风,有火,还有蔓延天际的悲戚。 能数清逃出来多少人,却数不清被埋住多少人,消息从边境传去首都,跟随苏曜和傅夜七的两个理事愣得无措,随后匆匆赶往国委请求援助。 苏曜与傅夜七在荣京身份特殊不说,更是外访使者,若出了事,伊斯一方责任重大。 国委重心陷入几许忙乱,相关部门被指挥着调取救援团、疏清交通、发出物资。 但有一批人却比任何救援团迅速。 没人知道他们怎么出现、何时出现的,大概是山体坍塌后不久,便赶到了,等村民发现,紧张有序的救援已然进入正轨,着重点,在昨夜做蛇宴人家的废墟上。 一批队伍有序的退下、替补,喊不出名字的改装机器挖刨废墟,小心翼翼,不敢少挖,更不敢多挖。 因为废墟里还躺着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