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速度也压得跟他峻脸一样稳。 到了外交部门口,大概只剩下加班的人了,她的办公室显然没人,转而又出了外交部,往香樟墅而去。 而此刻,傅夜七在湾流汇,蓝修新物色的别墅区,名字她很喜欢。 她刚进门,后脚跟蓝修才进来,怀里抱着裹得厚实的小奶娃。 略微惊了一下,凑了过去,儿子睡得真憨,末了,她才抬眸:“你就这么带着他出去?” 蓝修一脸不以为然,或者说是自信,“不好么?见人就说是我儿子。” 看他那一脸少有的自豪,她竟然无言以对,只不过……万一撞上沐寒声,他也不担心? 她是不知道,就蓝修现在的心情,谈判桌上没捞得顺心,国会中心外略落沐寒声的气魄,他巴不得到沐寒声跟前显摆。 “奶娘,来,这小子该尿了!”蓝修很顺手的将孩子递给候着的奶娘,转眼才看了她,瘦了些,她生熬的那些天也见不上……一想这个,又不顺气了。 “我没事。”她看出了他心底所想,淡然一句,微微抿笑。 蓝修知道她最不愿提及那些事,也就不说,只道:“不是最近很忙?” 她接过他的大衣,顺手挂上,转身并着往里走,沐寒声没事,她就不忙,而且这两天没打没闹,也觉得心里不太畅快,来这儿透透气。 “想我八爷了,再不来看他,该连我都不认了!”她想罢,也就轻巧一句。 哼,蓝修却到了客厅,对着正把尿的小子作势敲了一下,满是爱意,还一副严厉:“他脐带血都没干,敢不认你,我得抽他!” 傅夜七忍不住笑。 不过蓝修那一下不吓还好,这下八爷刚醒,张开嘴就嚎开了。 “怎么了?”吓得她一愣,那清脆的哭腔撕得人心疼,赶紧伸手从奶娘手里把儿子接过来。 “干打雷不下雨!”蓝修只瞥了一眼八爷,“就瞄准了让你抱呢,猴精!” 傅夜七素日在外都是一张清绝的脸,只有进了这个门,才这么柔和,浅笑着看了怀里的小人,“他才一百多天,懂什么呀?” “谁说?”蓝修最了解这臭小子,也不知道遗传的谁,“你逗逗他,看他笑不笑?” 她不会逗小孩,也就温柔的笑着香了儿子一下。 一转眼就见小家伙咧嘴笑了,光秃秃的牙床,看着说不出的心疼。 “哎哟!”这下是奶娘先笑了,“小少爷可极少笑的,小脸永远板得严严的!看来知道是小姐抱着呢!” “哼,他是知道丫头长得美!”蓝修一手握了他娇嫩嫩的小脚,满是不乐意,嘴角却笑着,一手把脸上的疤揭了下来。 奶娘起身去冲奶粉了。 蓝修用湿巾擦了擦脸,这才问:“今晚住这儿?” 傅夜七想了想,没定。 夜色逐渐黑下来,八爷都睡着了,除了让她抱那会儿哼了两下就没出过声,这会儿,她才拿了手机,一眼见了数十个未接,惊了一下。 点开沐寒声最新的短信,就三个字:回电话! 看来她还是回去的好,指不定沐寒声就找到这儿来了,总不能天天搬家。 路上也不黑,她就一边开车,一边给沐寒声回了电话。 接通的两秒钟,那边连他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却能听到‘呼呼’风声。 “你在哪呢?”她问了一句。 香樟墅,她住的公寓外,他一直立在那儿,大衣立领,峻脸在寒风里却越发的冷,点了几根香烟都没把指尖暖过半分。 “夜不归宿?”良久,他才箍着薄唇,冷沉的一句。 她皱了皱眉,也配合的回答:“没,正往回走。” 那头又沉默了会儿,在傅夜七以为他都把电话挂了的时候,他才低低的一句:“行,我等你。” 挂了电话,她一路稳当的往回开,因为第一次开这车,也不敢太快。 结果,还没到御阁园,沐寒声的电话又来了。 怎么现在这么没耐心了,想他刚回来的时候,耐心超群。 可她还是接了。 “你到底还打算明天到家?”一接通,他低低的一句,语气不太好,听得出极力隐忍着。 她看了看路标,倒是耐心,“几分钟就到……”说到这里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婉问:“你不在家?” 他没回,她也不问了,直白道:“我回的御阁园。”猜到他大概是在香樟墅了。 果然,那边的人忽而重了呼吸,疾步的窸窣在电话里都能听见,然后是‘嘭’的车门声。 启动引擎之前,沐寒声隐忍的闭了闭眼,忽然发觉这女人气人的功力见长! “唔!”沉眉冷目,刚把车子掉个头,忽然听了那头女人低低的痛呼。 沐寒声眼角一紧,沉声更见紧张,“怎么了?” 那头只有略微倒吸气的声音,她想回答,但是一时间捋不顺气儿,只几不可闻的已经:“好像……撞到人了。” “伤哪儿了?”沐寒声又压了油门,半个晚上的愠气都不知道扔哪儿了。 “我去看看……” “我问的是你!”男人一腔焦灼。 谁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