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铺子门口,几个嚣张的男人拿着棍子把芸惜两人堵在门口,铺门口的东西被摔了一地。 芸惜努力装出淡定模样,“我会报官的!” 带头的男人叫张怀,一脸无赖样,手里攥着棍子,冷笑一声:“报官?我看你走不走得出去这里!我警告你,这是我的铺子,你们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在这里做生意?我才该报官!” 她大声反驳:“这是我们租下来的铺子,有契约的,你不是你一句你的铺子就是你的!” “呸!”张怀扬起手里的棍子,一下砸到门框上,吓得芸惜浑身一抖,天雪更是吓得尖叫一声。 “李孟就不是我爹的儿子,这铺子,他是从我爹那里骗来的,他签的契约不作数!你们是准备交租,还是立刻搬走?!” 芸惜打眼扫过周围的人,大家都在小声议论,却没一个人敢出来帮她们说话,心凉了一截。 租铺子的时候,这个价格,前几户租户的退租,还有李孟的着急,她也怀疑过会不会有问题,但当时实在没有别的选择,于是存了侥幸心理。 原来,症结在这里! “我们是从李孟那里租来的铺子,已经付了一年的租约,你们之间的问题,你应该去找他!请你也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也要找李孟问清楚带。我们租下这里做生意,是有租约,不能因为你一句话,我们就要搬走!” 张怀在地上啐了一口,“呸!牙尖嘴利的小娘们儿!做生意是男人的事,有你们什么事?不在家相夫教子,出来做生意,你们两个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我们清清白白做生意,你别信口胡说!”天雪气得大声斥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可是云来阁跳舞的舞女,只要付得起钱,你跟勾栏里的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哟哟哟,这是怎么了?” 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走了过来,看到他,天雪脸色大变。 芸惜也暗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人那晚想对天雪不轨,被林景州派来的人阻拦了,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绝不是来帮忙的! “天雪,爷今天可是来接你进府跳舞的!”李旦露出猥琐的笑容。 “我没说过要给你跳舞!” 李旦不屑地开口:“啧啧,在云来阁,你可不是这么贞洁烈女,如今在这里倒是扮起来了?今日爷特地来接你,钱都带了,你说不去就不去了?带走!” 几个家丁冲过来一把扯开芸惜,就要抓天雪。 “放开她!” “林娘!林娘!” 芸惜红了眼,“这可是青天白日,李旦,你敢强抢民女,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她可不是民女,小爷可是掏了钱的!” 李旦把一张银票丢到地上。 芸惜力气没有家丁大,她被一把甩开,“滚开!” 身体往后踉跄,后退数步,一只手扶住她的腰,稳住她,“小心!” 她回头一看,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林……林景州,救救天雪!” 抓住林景州的衣服,她像是看到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满心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放心。” 拿出手帕,放到她手里,“擦擦眼泪,我来处理这件事。” “嗯。” 林景州安抚好芸惜,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看向李旦,“李旦……你是兵部李胜的儿子?” 李旦趾高气昂地斜视他,“你是何人?知道我爹是谁,你还想出这个头?” 林景州低头轻笑了一声,他拨弄了一下腰间的香囊。 “李胜倒是个不错的官,可惜生了个拖累他的儿子。” 李旦表情一变。 “你他奶奶,说什么呢?给小爷把这个要给人出头的小白脸绑起来!” 话音刚落,几个家丁就冲向林景州。 “小心!”芸惜担心地提醒。 家丁还没碰到林景州,就被在暗中保护林景州安全的狼卫用暗器打得满地哀嚎。 李旦吓到了,声音也结巴起来:“你,你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候,皇城府的人赶来了。 “为何聚众于此?!” 看到来人,李旦笑了,这人是他爹的旧友,“陈伯伯,是我啊!” ‘陈伯伯’看到他,脸色刚好一些,余光瞥到林景州,顿时大变,急忙从马上下来,从李旦身边走过,直接跪在了林景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