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当主子?是后宫的妃嫔吗? 林景州望向墙头的梅花,幽幽地开口:“不管是太监还是宫女,想要在皇宫里生存下去,太难了。但当了主子就不一样了,就有了处决别人生死的权力。” “我是宫女,怎么可能当主子呢?” 前世,她那么奋斗,最后落了个什么局面,她都不敢想回想。 低头望着手里的汤婆子,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还如不手里这个汤婆子真实。 林景州回头看向她,见她侧脸黯然伤神。 他低声喃喃了三个字:“我帮你。” 她抬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他笑了。 少年还算稚嫩的脸上露出一抹坚定的笑容,芸惜看呆了,心里突然溢满了暖意。 如果可以,她希望七年后,两人仍能像现在这样。 想到这里,她起身向林景州行了一个礼,莞尔一笑道:“林公公,日后在宫里,可要靠你照拂了。” 林景州盯着她,眼底划过一抹暖色,“这几个月恐怕不行了。” 她愣住:“为什么?” “我要出宫几个月。” “离开皇宫?!” 芸惜表情瞬间变了,眼神也慌张起来,“你要去哪里?” “陛下派林公公护送瑶妃的骨灰回北疆埋葬,这件事需要秘密进行,林公公让我同行,短则两个月,长则半年,我一定回来。” 他说完,不等芸惜反应,走到石桌前,把所有瓶瓶罐罐都收好,“这些东西是我特地找太医讨来的,你一定要记得用,照顾好自己。” 把小包裹递给她,他静静看着她。 “瑶妃自戕,陛下装作不在意,其实心里很痛苦,这几个月陛下不会有心情宠幸后妃,你刚好趁机养好身体,里面的珍珠膏记得涂抹,别让自己皮肤变得粗糙,等我回来,就让你离开浣衣坊。” 芸惜木愣地伸手接过包裹,她低声喃喃:“我可以自己离开浣衣坊的。” 离开一个小小的浣衣坊,她还是做得到的,之所以现在还没走,那是因为她想在这里养好身体,顺便想想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找妃嫔当靠山已经被证明是不可行的了,宠妃是这后宫最不牢固的势力了,其实她有想过依靠皇后,可如果所有人的命都注定了,那皇后也是要死的,所以她还在想要不要攀附皇后。 “别乱来,稍安勿躁,你才十四,你有的是时间。” 芸惜想了想,也是,只好点了点头,还有十一年,才能离开皇宫,她现在的确不能着急,一步棋走错,可能就是万丈深渊! “我知道了,那你什么时候走?” 林景州开口:“明天。”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么着急?” “嗯。” “那……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好。” 她忍不住叮嘱道:“前往别跟林公公对着干,好好听他的话,你跟着他出门,你的生死就掌握在他手里,如果他想杀你,你就算再防着也没用。” “嗯。” 她想到什么就叮嘱什么,林景州安静地听着,及时应声。 说到最后,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景州看了一眼太阳,轻声说:“我该走了。” “这么快?” 他目光专注地望着她:“嗯,还要回去收拾东西。” “那一路保重。” “好。” 他最后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走下台阶。 芸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鼻间酸酸的。 重生之后,她庆幸一切可以重来,更庆幸可以见到林景州,可以见到自己上辈子唯一遇到给她温暖的人。 她从未想过两人会分开,她的计划中,从来都给林景州留了一个位置。 “林阎王,一定要平安回来。” 望着他的背影,她低声喃喃。 …… 芸惜每天都数着日子,林景州说断了两个月就回来了,可她等了四个月,宫里的树木都绿了,他还是没回来。 芸惜的伤已经全好了,不止如此,靠着林景州给她的珍珠膏,她感觉自己身上不止没有留下疤痕,皮肤都变得更好白嫩了。 浣衣坊的人,自从她威胁过后,也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