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啸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没左手。”
楚长风眼眸微缩，抿了抿唇。
“后院真的还有小偷？！”
小家伙们怒了，“他们不仅偷果子，还偷咱们家的菜！太过分了！”
他们气鼓鼓地走到少年面前，楚锦年还踢了他一脚，“喂！小偷！你怎么那么坏？！怎么可以偷东西？”
楚长风想阻止，可小家伙踢了一下就没踢了便没说什么。
少年缩成一团，脸被乱糟糟的头发遮挡得严严实实。
又瘦又脏，要不是知道是小偷，这模样看起来简直像鬼！
柱子闭了闭眼，有点不忍心，“小孩儿，你们生气就踢我，别踢他！”
楚锦年:“你管我！你们做了坏事就该罚！”
沈枳站在门口盯着地上的少年看，或者说是看着他左手的位置。
这两人的打扮，没手都敢来偷东西……
她蹙着眉，有点不忍心。
“长风，爹，你们问问他们是不是城外的流民，是从哪儿进来的？”
她的声音一响起，蜷缩成一团的少年就震惊地抬起头，透过挡着脸的发丝看向了她。
月光大亮，就像是白天一般，他清晰地看清了沈枳的脸。
他呆住了，怔怔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目光又落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楚锦年身上。
小家伙变得更白了，可仔细看，还是记忆中的那个模样。
少年呼吸剧烈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