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去。
“对!”贾琮一拍大腿,“今儿我见到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却说不上来,原因竟在这里!
区区一个戏子,断断不能出入王府内宅,两人必有猫腻。”
芳官哪里禁得住这话,一行哭,一行说:“没了那膏子,我才把这个给他的。
袭人微微苦笑,只得寻了来给他。
赵姨娘虽是大人,可双拳难敌四手,被四个小丫头压住,一时竟起不来,只是破口大骂。
贾环将包袱皮儿铺在桌上,首先从博物架上捧下来一艘赤金打造的帆船,道:“宝二哥,我此去辽东,看到这船儿,就好像看到你一般。”
芳官被他眼中的冷酷吓到了,腿一软,跪倒在地,磕头道:“国公爷开恩,是……是奴婢不忿环三爷打秋风,才……才把假的给他。”
‘红雪膏’是油脂、蜂蜜、珍珠粉、花汁等做的,带着淡淡红色,我在太太房里见过。”
袭人见状忙拉着她,摆了摆手,给她使了个眼色,如今环三爷轻易惹不起了。
赵姨娘如今得了敕命,最恨人家说她是奴才、姨娘,气得上来便打了她两个耳刮子。
“袭人姐姐,请拿个包袱皮来。”贾环道。
贾环道了谢,看也不看,打包便走。
贾环生怕拿多了被麝月、秋纹等气不过抢夺,见屋里好东西还不少,也只得“点到为止”。
宝玉笑道:“那可说好了,我要东珠,正好磨粉给她们做养颜膏。”
因瞪了他一眼,道:“混账东西!家里有的是膏子给她们搽,你不带上,去了辽东看不把你耳朵冻掉。”
探春、贾环、尤氏、李纨等见他作色,都不敢开口,只肃手听着。
“什么原因?”
她如今得了敕命,被贾政扶为平妻,总算过上了太太瘾,不必再站规矩。
“这小崽子总算聪明一回。”赵姨娘欣慰地笑道。
“谢太太赏赐。”彩霞两人这才敢打开来看,同时嗤一声笑出来。
“你这是和谁要的?”彩云道。
这就是屁股决定脑袋。
好不好,他们是手足,都是一样的主子,哪里有你小看他的!”
贾环听了,不免又愧又急,又不愿去,只摔手说道:“你这么会说,你又不敢去。
庞超道:“他如何能知道,恐怕就是你能在王府见到蒋玉菡的原因了。区区一个戏子,怎能随意出入王府后宅?岂不奇怪?”
“环三爷来了,里边请,宝二爷在家呢。”
“罢了!我早听说你们这班小戏子拉帮结伙,恃宠而骄,前儿合伙欺负香菱,弄脏了她的裙子,也是你们几个罢?”
芳官等人也被吓到了,忙起身福礼。
忽听一声断喝,“干什么!还不给我住手!”
“好好。”贾环干笑一声,暗道三哥都没你这般奢侈,拿东珠给丫头做养颜膏,亏你想得出来,到时候随便给你几粒珍珠,谅你也分不出来。
贾环大喜,把眼在屋里逡巡一圈,看得袭人等暗暗心惊,知道又要破财了。
宝玉笑道:“拿去拿去,不承望你也明白睹物思人了。”
因藕官给了黛玉,蕊官给了宝钗、葵官给了湘云、豆官给了宝琴,贾琮碍于情面,倒不好真个儿罚她们,只能吓唬吓唬。
正要开口严惩,忽见贾环跑过来,道:“三哥,本是小事,不值一提,算了罢。”
贾环便将方才之事说了。
贾环笑道:“宝二哥知我也,小弟囊中羞涩,许多东西都不齐备,特来请二哥周济一二。”
宝二爷那里有宫里娘娘赐下的‘红雪膏’,防寒护肤最好,爷何不去讨些来带上,横竖二爷也用不了那许多。”
贾环反而没心没肺,嘻嘻哈哈不以为意,调笑道:“彩霞、彩云,你们两个哭什么,又不让爷碰,如今爷去了辽东,你们松快了,再不必担心教爷占了便宜。”
四人吓得快尿裤子,慌忙磕头认错,又给赵姨娘磕头赔罪。
你们现在还小,我也不理论。谁若过腻了好日子,反而黑了心肝,小命儿就别要了,不怕死的,尽管作!”
“是,奴婢谨遵国公教训。”五人慌忙磕头。
“同样一班进来的小戏儿,看看人家龄官儿?”贾琮哼了一声,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