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收全了,我的呢?”
额……贾琮眼珠一转,笑道:“自然有,晴雯,去把我给颦儿准备的礼物拿来。”他房里奇珍异宝甚多,随便拿一个糊弄过去就行了。
“诶。”晴雯会意,嘻嘻一笑,忙跑去拿。
完颜婥一脸迷糊:“爷,你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还记得林姑娘的生日?”
众人大笑。
贾琮脸一黑:“这不正说明爷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么?”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礼物?我怎么不知道。”完颜婥道。
众人笑的合不拢嘴。
这丫头,怎么死心眼呢,贾琮苦笑。
黛玉气笑了,冷笑道:“没备就没备,还要诓我,哼。”
贾琮心一横,道:“区区小事,难得倒本才子?笔墨来。”
湘云欢呼一声,替他取来纸笔。
众人见他要作诗,都围了上来。
黛玉似羞还喜地看着他,看他写个什么。
贾琮想了想,提笔写道:
思远人·贺颦儿芳辰
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如何,这是我在辽东时想的词儿,是不是很感动?”
贾琮得意一笑,旋见宝钗神色有些黯淡,暗道糟糕,前儿宝钗生日,自己好像忘了送东西。
“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众人反复吟着这句,无不抚掌赞叹。
宝玉细品着词中意,想到自家一腔情怀,尽付东流,早已痴了。
黛玉更是爱极,拿在手里反复欣赏,不时抬起头,盈盈看向贾琮,又爱又佩。
贾琮干咳了两声,道:“都起开,别挡着我。我前儿忘了,还有一首词本是要送给宝姐姐的生日礼物,都怪宝玉,念什么《庄子》,给我打岔了。”
“还有?”众人又惊又喜,忙散开。
“我?”宝玉无端吃了个冤枉,忿忿不平地退开。
“不是你是谁。”贾琮瞪了他一眼,陪笑道:“宝姐姐,你要怪就怪他。”
宝钗白了他一眼,哪不知道他的心思,见他着紧自己,也有些欢喜,笑道:“琮儿七步成诗,果然厉害。”
这是暗指他谎称早已备好,其实是临时抱佛脚。
贾琮矢口否认,道:“这首词岂是一时半刻能有,宝姐姐一看便知。”说完提笔又写了一首。
湘云最性急,忙凑过来念道:
临江仙·贺宝钗芳辰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宝卿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哇!众人哗然,这……这词简直要命,琮哥儿这诗才真真是才比子建,不让李杜了。
明显比方才那首更好了一个档次。
“宝姐姐,可还能入眼?”贾琮“谦虚”地道。
宝钗白了他一眼,轻轻拿起纸笺,细细吹干了,叠起来收进袖子里,抿嘴笑道:“算你有心。”
黛玉酸溜溜地道:“岂止有心,我看是把心都给宝姐姐了。”
众人大笑,等着看贾琮的笑话,看他怎么摆平二人。
贾琮把黛玉拉到一边,低声道:“不许耍性子,给你写了三首,给宝姐姐写了三首,哥哥我一碗水可端平了。”
黛玉啐道:“好个端平。今儿明明是我的生儿,你却厚此薄彼。好个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好个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哼,你就是偏心。”
“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还不够绝妙?”贾琮忙喊冤。
“呸,若没有后一首,倒也罢了,这么一比,相形见绌。”黛玉撅着小嘴道。
贾琮笑道:“没事儿的时候,多想想你的《鹊桥仙》,就平衡了。”
黛玉嗤一声笑了,这首《临江仙》与《鹊桥仙》相比,倒也还略逊半分。因眼波流转,白了他一眼,暂放过了他。
贾琮如获大赦,回转身来,笑道:“都入席,今儿高兴,免费送你们一回书。”
众人欢呼一声,争先恐后坐好,听了贾琮的好故事,如今让她们再听说书女先儿的陈词滥调,那是万万不能了。
贾琮在后面拉着宝钗小手,笑道:“宝姐姐,可喜欢这首词?”
宝钗含羞点头,道:“你这无赖,就不学好,肚子里全是情诗不成?”
贾琮干笑道:“偶得偶得,见笑见笑。”
宝钗嗤一声笑了,“看你心虚的样儿,像是偷来的一般。”
贾琮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宝钗果然聪明,他是真的做贼心虚。
“三哥,快来坐下,说故事。”探春等人催道。
“来了。”贾琮拉着宝钗、黛玉坐下,笑道:“上回说到哪里了?”
“说到令狐冲从五霸岗醒来,听到婆婆在草庐里弹琴。”湘云抢着道。
贾琮嗤一声笑了,摇头道:“我若不说,任你们想破脑袋,都猜不到这个‘婆婆’是何许人也。”
“不是绿竹翁的姑姑么?又精通音律,定是闲云野鹤般的江湖前辈。”湘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