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君说看见甚尔也进去过。”他眼神又有些犹疑。
显然赌博不是好的品质。
“那时候刚离开禅院家,工作需要而已。”甚尔说。
“哦。”真理问,“赚了吗?”
“嗯……输的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理把头埋进甚尔的腹部压住笑声,“我赢的多哦!”
对于她的嘲笑,甚尔的回答是咬住她的手指,磨了磨,含糊道:“运气好嘛。”
心里想着,她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今天尤甚,很开心?
“是啊……”真理稍微起身,伸出另一只手插入甚尔的发间,微微用力压下男人的头,没遇到阻力,她顺利亲上他的嘴角,一触即分。
被含住的手指压住柔软的舌头,陷进湿漉漉里。
“软的诶,甚尔也有软的地方呀。”笑意尚未散去,她的气息喷洒在甚尔的脸上,亲上眼睑时,他半合着眼,眼前是一片热气的朦胧。
真理忽然说:“要不要结婚?”
“?”
甚尔愣住了。
真理拉开一点距离,也就能看清表情的距离。
她说:“我运气一直很好啊,能和甚尔在一起。所以求婚也能成功的吧。拜托了甚尔,让我的好运气能继续下去,要是求婚失败,我会连续找悟君和十天闷酒的。”
“……不准喝,你没到20岁。”
“诶?甚尔竟然会记这种自己都不遵守的规定?所以,是同意的意思吧?”
“……”
“那么事不宜迟,现在开始准备材料吧,虽然不用改姓能省很多事,但我看了下也挺麻烦的。”
真理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资料。
以为她在开玩笑的甚尔没有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进一张纸。
虽然这段时间两人确实如夫妻一样生活。
当然这个定义是真理说的。
一起购物一起散步,一起打发无聊的时间。
有时候她会做饭,有时候不会。
她曾看着洗漱台上成对却随意摆放的用品,透过镜子对站在身后的他说,“我和甚尔,现在好像夫妻。”
当时他心中不以为然,却控制不住嘴角上扬,被她看到了,她笑弯了眼。
她亲吻指尖,指尖亲吻镜中的他的倒影。
那一刻甚尔确信,她爱他。
但他不认为这种生活能持续下去。
真理只是寂寞了,所以才会来找他。
可即使心里一直提醒自己,一不留神仍然会忘记,甚至沉溺。
“你认真的?”
“结婚吗?我还没有过分到会随意玩弄法律的程度,我只会和甚尔登记啦。”
25
孔时雨知道禅院甚尔那家伙结婚时,有点茫然又有点惊讶,惊讶中还带点终于到这天的了然感。
线索有很多。
花钱大手大脚没存款的甚尔突然接了很多任务,完成后没拿钱,托他找了个安全的房子。
和他的联系越来越少,除非必要的任务交接,任务范围也从无差别杀人变成诅咒师,纯良起来。
有一天,在超市的蔬菜区见到了他,他发现他时的眼神,警惕得像匹恶狼,他将背后的女人死死挡住,衣兜里是相牵的手。
这么一想,反而有种怎么才结婚的感觉。
“恭喜。”
“谢谢。”
“……”孔时雨觉得会说谢谢的禅院甚尔比结婚的禅院甚尔更令人惊讶。
第一次见他,孔时雨就觉得他在接黑活这一行会很有前途。
不光是实力强大,更重要的是整个人透着一种颓废的丧感。
不好听的说,像丧家之犬。这类人的自我放任有助于游走在灰色地带,简单来说就是没有底线。
对社会适应尤其不良,开始时没少给他惹麻烦。
他多嘴问了一句结婚对象是谁。
“禅院真理。”
哦……
孔时雨总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先不说禅院这个姓氏,据他所知,禅院甚尔没有在世的直系兄弟姐妹了,表兄妹在日本都可以结婚,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没问题。
也不说讨厌禅院讨厌到听别人连名带姓喊他都会翻脸的禅院甚尔会和禅院家的女人结婚这件事。
但是……
他翻出了前几天写着好多禅院,好像绕口令一样的情报。
上面写着,禅院真理与禅院直哉订婚,婚期定在禅院真理正式成为禅院第27代家主的那个月。
也就是下个月。
?
啊,对……
他之前吐槽过,双生兄妹的结合,禅院家竟然毫不遮掩。
孔时雨挂掉电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理清这段关系。
“不愧是禅院。”
“……会不会是同名?”
26
甚尔知道真理和直哉的婚礼。
真理对他一向坦诚到令人牙痒的地步。
接受起来并不困难。
比起抗拒,震惊,愤怒这种少到仿佛没有的情绪,他只觉得果然如此——真理的心,一个人是填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