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对自家老爹发火,只能把满腔怨气全归到害他的陈、崔两人身上,每次一提到这两人他就一副仇深似海的模样。
梁雨川道:“省省吧你,这官司打的赢打不赢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李叔到最后要吃亏的,你还是快点想想等到了公堂你应该怎么说才能准确地指控这两个人吧。”
李宗延哪懂得公堂上的弯弯绕绕,只单纯地以为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做错了就不可能判对,犯法了就不会逃脱制裁,所以他激愤地捏着拳头说道:
“该咋说咋说呗,从陈宝境在路边茶棚拐走我开始,一直到他带我进了崔炳的庄子,最后我从庄子里逃
出来,这不是清清楚楚的嘛。”
梁雨川耐着性子道:“至少你得提前做做准备,别上了公堂后说得磕磕巴巴的,丢了咱宏德书院的脸。”
李宗延:“对哦,那我组织组织语言。”
这一晚,梁雨川跟他费劲掰扯,一点一点地教他什么话该怎么说才能获得县令的认可与信任,李宗延虽有点朽木不可雕的劲头,但好在记性不错,对梁雨川所教的话也并不排斥,所以学得还可以,至少不会一个冲动说错了话,让人断章取义地抠住漏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