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后悔了,说自己不想当正义的伙伴了,可实际上比谁都要理想主义,比任何人都想要拯救。这样的人,从一开始就没办法战胜那个天真又单纯的自己。
“说起来,为什么?”
Saber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不觉emiya已经离开了森林,向着城市的某处前进。现在已经过了单独行动技能的时限,emiya纯粹是用自己的魔力在这个世界停留。
但为什么emiya即使这么勉强,也要留在这里?找回了初心的现在,他应该已经没有留在现世的理由了。如果是因为担心吉尔伽美什,那和凛一起不是更好的选项吗?
Saber注视着emiya直直地前往都个地方,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到迷惑。不久,saber的眼前就出现了一栋漂亮的洋房。
“trace on(投影开始)”
实体化的emiya手中出现的,是黑色的弓。
而在宅邸的某个房间,像枯树一般的老人突然桀桀桀地笑了起来,他就是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脏砚。
他是圣杯战争的绝对亲历者,从第一次圣杯战争开始,就见证了一切的当事人。他的年龄早就超过了三位数,身体的绝大部分都已经被间桐家魔术的虫子所替代。尽管如此,他对于圣杯的欲望却从未衰减。
“哈哈哈,真是意外....”
脏砚看到了作为使魔的虫子发来的影响,因此阴暗地笑着。那些虫子几乎遍及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作为脏砚的耳目监视着城市的每一处,因为没有脏砚不知道的事情。
此外,虫子不仅负责传递信息,偶尔也肩负着输送“营养”的任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冬木市时不时就会有人失踪,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们的踪迹。几年之后,也只能被当做死亡处理掉。
直到他们去向的——只有脏砚。
“虽然完全没有期待过,不过圣杯的容器被交付给了慎二吗?”
事实上并非是慎二自己得到的。在lancer被令咒命令自杀后,吉尔伽美什找到了逃出城堡的慎二,将伊莉雅的心脏硬生生地塞入了他的胸口。
慎二不具备魔术师的资质,即使得到了圣杯的容器,也无法操控,根本就只是被圣杯的魔力单方面侵蚀着。事实上,让脏砚发笑的景象,正是在圆藏山的湖中,不断膨胀着的巨大肉块。那血肉怪物的中央,有着扭曲的人性,那就是曾经是间桐慎二的东西。四周的肉块伸出像血管一样的结构,与不知是死是活的慎二相连接。
这是正常人看了就会直接吐出来的场景,而对于脏砚来说只是惹人发笑的闹剧而已。
“还以为这次圣杯战争也没有希望了,不过真想不到啊。”
慎二体内的圣杯的容器,只吸收了四个servent的灵魂。但作为创造圣杯的人之一,脏砚有能力在这种情况下让圣杯拥有许愿机的机能。他已经确认了言峰绮礼的死,而卫宫士郎和远坂凛的目标是吉尔伽美什,如果脏砚现在介入,没有人会料想到这一点,也没有能够做出应对的人。
“哼,樱。”
“...在。”
在房间另一头等待着的影子这么回答了,声音的主人是间桐樱。然而,现在她的表情和到卫宫宅吃早餐,准备一起上学时完全不一样。
是已经对一切都死心,准备放弃一切的表情。
“做好出发的准备。慎二好不容易这么努力,作为爷爷的我什么都不做,也太说不过去了。”
“哥哥...”
慎二的努力...?这个老人不可能有这种可贵的想法。对于间桐脏砚而言,除了必须要获得圣杯这一点,其余什么都不关心。这个男人已经疯了。
他折磨着间桐雁夜使其死亡,又教唆间桐慎二参加圣杯战争,理由只是因为脏砚看他们不顺眼。雁夜被期待成为下一代家主,却背叛了间桐家,离家出走。而慎二出生时就没有魔术回路,辜负了脏砚的期待。
“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老人笑着的面孔无比丑恶。
Saber和吉尔伽美什的对决,无论是谁赢都行。如果是saber活下来,那就杀死作为master的远坂凛就好,这样一来没有了master的saber也会消失。如果是吉尔伽美什留下,那就直接杀死作为圣杯容器的慎二就行,到时候,容器中吸收的servent魔力会被樱体内的小圣杯吸收,圣杯也能完成。
无论如何,圣杯都会落入脏砚手里。只要得到了圣杯,吉尔伽美什也不再是阻碍。
“无论如何,圣杯唾手可得。”
追求效率对于魔术师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能用最少的功夫得到最多的结果,坐收渔翁之利就是最理想的事情。为此有所牺牲是当然的,因为对圣杯有执念的人本身就不会在意伦理问题。
“走吧,樱,我们现在就去帮助慎二。”
老人笑着走向了樱。樱颤抖着,但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从被叫做间桐樱开始,经过数十年的虐待,她已经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就这么想获得圣杯吗?”
“嗯?”
樱睁大了眼睛。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