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还请皇上自重!”
盛天帝却是厚脸皮,即便被明确拒绝还恬着脸道:“皇后,你这又何必——”
“父皇,德妃娘娘正在生下皇儿的弟弟,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德妃娘娘,一个劲地和母后说玩笑!”
年幼的皇太子昂起绷得紧紧的小脸蛋,一本正经地教育盛天帝。
“皇儿!怎么说话!”
盛天帝大怒,抬手就要打小孩。
苏庭抓住他的手,温和又笃定地劝诫道:“皇上,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您就算不看他的面子,也该给元后一个面子,不是吗?何况他所言极是,德妃妹妹正痛得死去活来,您确实应该关心德妃更多一些。”
盛天帝:“……”
他被“童言无忌”气得鼻孔冒烟,但他们的话却又句句在理,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德妃生育的哀嚎时不时传入耳中之时。
“你们说得很有道理,确实是朕一时……朕方才不忍德妃痛苦,想找些事情分散注意,没想到……竟险些为邪魔所趁……还好皇后和太子劝诫及时……”
一通强词夺理为自己的好色行为洗白后,盛天帝的目光又开始绕着苏庭打转,越看越觉得自己冷落皇后多年实在暴殄天物!
等皇后许给菩萨的一个月斋戒过后,朕可一定要——
“啊——”
一声凄婉惨叫从后方寝殿响起,打断盛天帝的思绪,苏庭更是将皇太子交给心腹女官,急匆匆走向产房:“德妃现在情况如何?孩子生下来没有?是男是女?”
“回皇后娘娘的话,德妃娘娘晕过去了,孩子已经生下……但是……但是……”
嬷嬷声音哽咽,老脸露出为难。
苏庭:“但是什么?”
“……奴婢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但说无妨!”
“可是……”
嬷嬷跪地,神色凄婉:“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不敢说!”
“什么意思?”
苏庭眯眼:“难不成德妃生下了个怪物?”
“这……”
嬷嬷流下眼泪:“皇后娘娘,奴婢求您放过德妃娘娘,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她也是……”
“到底怎么回事!德妃生了什么!”
“德妃……德妃娘娘……”
嬷嬷还在犹豫。
这时盛天帝走了过来,经过跪地拦路的嬷嬷身边时也不听下,径直要进产房。
“不可以!皇上不可以!产房污秽!天子不能进!”
嬷嬷双膝跪地,抱住盛天帝的腿,连声哀求。
盛天帝自然不会在意老嬷嬷,一脚把老妇人踢开,走到寝宫前,双手用力一推!
吱嘎——
雕花木门推开,浓重的鲜血气息隔着屏风扑面而来。
正围着晕厥的德妃、刚出生的小皇子忙碌的宫人们纷纷向盛天帝下跪求饶:“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皇上饶命!饶命!”
“饶命?罪该万死?”
盛天帝听着一阵迷糊。
薄情如他,此刻也终于意识到德妃多半是生下了不得了的东西,冷笑着对怀抱刚出生的小皇子一脸惶恐不知所措的嬷嬷道:“把孩子抱过来给朕瞧瞧!”
“奴婢……奴婢……”
“让你过来就过来!磨磨蹭蹭地像什么!”
跟随盛天帝的总管太监不爽地嘀咕着,大步走到嬷嬷面前,一把抢过襁褓中的婴儿:“嘿嘿,奴才先替皇上瞧瞧小主子您长了什么……啊啊啊啊!皇上!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德妃娘娘生下的是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