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到下,勾勒出性/感漂亮的曲线。
她本来心无旁骛的上药,绝没有半点其他想法。
奈何宋清似乎十分难受,本能令她想要躲避疼痛,可不知是痒、还是对缓解疼痛的药膏的渴盼。
一边抗拒,一边又不自觉朝她主动迎来。
“姐姐,没关系,可以再加重点力道。”
宋清摊开手掌,将脸深深埋进自己手心。
沈曦照点头:“好。”
她凝视着这片洁白的雪,雪立在枝头,颤颤巍巍,仿佛稍微用点力气,雪就会在指间化成纷飞的雪沫。
伤口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擦干净,深深浅浅的红点缀其上,宛如雪中绽放的点点红梅。
狭长的深红撕裂那难以言喻的纯净的雪,令人心生惋惜之余,奇怪起为什么有人忍心下这样重的手。
沈曦照用力,慢慢揉开这抹红。狭长的深红,如一枝通体红色的寒梅,弯折陡峭的躯干在宋清的身体上蔓延。
像极了一副漂亮的雪梅图。
宋清咬着唇,手掌疼到微微发抖,缓慢用力、小口小口呼吸,竭力压制下到嘴边的痛呼。
她额头上再次渗出汗水,双目失神,虚弱趴着,不想将脆弱暴露给姐姐看,就尽数将其埋进自己的掌心里。
她被教导“痛要说出来”。却又拿不准现下的情况,是否在标准范围内。
她默默承受伤痛早已习惯了,很多时候的本能反
应,就是隐瞒自己的感受。
但确实疼,疼到受不住。像受了严重的割伤,再用迟钝的刀片反复划拉伤口。姐姐的手揉散她的淤血,她躬起身体,咬紧牙关。
力道始终一致,完全没有脱力减缓疼痛的余地。
宋清疼得愈久,坚持的心思越发困难,好像理智被痛觉一点点吞噬,终于在想躲避的心思达到巅峰时,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呜/咽。
“姐姐,好痛啊......”
沈曦照就停住动作,拿纸擦干净手上的药膏,深深凝视着她的脸。
宋清眼神涣散,细密汗珠顺着眼角滑落,一直压抑的话终于说出口了,却没感觉羞耻。
仿佛击溃了什么看不见的心理障碍,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沈曦照替她擦汗,搂住她的脑袋,轻轻吻上她眉心。
“表达自己的想法,没那么困难的,对不对?”
她身体力行、残酷无情教会她什么是痛,再教会她表达痛。
“痛了就说出来,别人就知道伤害到你了。”
宋清眼眸蒙着一层雾,问她:“如果不停止伤害呢?”
沈曦照慢慢说:“那就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她知道宋清本质上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她像一张白纸,任人涂画。或是一面镜子,在阴暗压抑的环境下成长,就投射出什么样的影子。
她看似游刃有余生存在周围的社会环境当中,实际上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她与正常的人群中间横隔着一堵无形的墙,她似乎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以正常的方式,去维系一段关系。
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她只会以她笨拙的方式,来爱沈曦照。
宋清贴着她的侧颈,温柔撒娇:“姐姐,好痛啊,所以你可以亲亲我吗?”
她隐约听到姐姐似乎笑了下,轻轻点头。
吻如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倾落在她的脸颊,眉眼。
她的体温滚烫,吻一落下,似乎就要融化了。转瞬化为温暖的春水,彻底融进她体内。
温柔,爱怜,呵护,沈曦照一个字没说,她的安慰和奖赏已经透过细密的啄吻,尽数传递给宋清。
小狗又想快乐地摇尾巴啦。
温柔的温存过后,沈曦照尽可能放轻力道,将宋清身上的伤处理完毕。
“还有额头上的伤。”
宋清慢慢坐直身体。
与背上的伤不同,背上的距离好歹离得远,她趴着,什么都看不到。
白日里姐姐给她上药时,刚经历过一系列事情,两人都无暇多想。
现在距离一靠近,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觉察,宋清的耳朵立刻热了起来。
她心猿意马,心中小鹿乱撞,盯着姐姐身上那道吻痕,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将其烧出洞来。
沈曦照觉察到她的呼吸慢慢深重,嗔怒瞪她一眼。
“行了,正经上药呢,
你那眼神收一收。”
宋清一本正经说:“收不回来,我看着姐姐,想着姐姐,爱着姐姐,满脑子都是姐姐。”
熟悉的话,沈曦照差点没顺口接下去,梦里也全是姐姐。
系统忍了又忍,没忍住发出一声咂舌。
【好想身体力行检验一下她的说法,把她的脑袋剖开,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满脑子都是你。】
沈曦照默然,一言难尽道:【......你是对浪漫过敏吗?】
系统冷笑,理直气壮道:【我是单身统,见不得人在我面前喂狗粮。】
系统要怎样脱单无人在意,沈曦照扒着她的伤口看了片刻,宋清的体质是真的好,已经隐约开始结痂了。
“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