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若是陆某心生恶念,使君如何自处?” 无论刘繇想谈什么,他也得先看透刘繇为人。 只是一群斥候正在纷纷牵马,却让他眼皮乱跳。 这囊中之物,何必如此争抢,简直丢人现眼! 还好他麾下讨逆军依旧藏匿丛林,并未现身! “将军说笑了!阳翟之事,你我皆知!繇,还需代兄长谢过将军!” 刘繇神色自若:“将军胸藏天下,才不会逞一时意气!繇此次前来,正是要与将军谈谈天下,可惜此处太小,天下太大!” 他已经挑明,阳翟大战,陆远有意放过刘岱,就是为了牵制朝廷。 如今陆远已经得逞,朝廷陷于颍川争夺战之中,无力控制各地州郡。 这才让陆远毫无阻碍,拿下扬州,却能依旧打着匡扶朝廷的大旗,名正言顺。 “使君睿智,此处的确不合适!” 陆远微微点头,回身招呼黄忠笑道:“搭一个军帐,也好让我与刘使君相谈!” 阳翟之事,陆远还不想外泄。 如今已经占得便宜,终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刘繇为人,心狠手辣,却依旧如此姿态,也让他更加疑惑! 将士们风风火火,很快搭起一座小型军帐。 陆远袍袖一挥:“使君,请!” 刘繇翻身下马,正要寒暄,却忽然见着一个老农迎面而来。 老农一脸憨笑,手上却毫不含糊,上上下下将他浑身摸了个遍。 刘繇心中恶寒,此人应该就是黄忠,天下闻名的大将,竟然如此无礼! 只是依旧有些疑惑,黄忠搜身,明显是害怕自己暗算陆远! 可为何没理自己的随身佩剑? 这个陆远以骑射闻名天下,现在已经下了战马,要与自己在这小帐中相谈。 难道不怕自己效仿当年蔺相如,暴起一怒,血溅五步? “好了,还算老实,没带暗器!” 黄忠老实巴交一笑:“别自称繇了,我们主公听不惯这个,更不愿跟你寒暄,有话直说就好!” 刘繇一怔,此人无礼也就罢了,还如此不讲规矩? 自己和他主公说话,他竟然也敢开口。 不过他看陆远似笑非笑,这才恍然大悟。 这个黄忠是陆远心腹,所说之话,自然有陆远授意! 刘繇心思电转,忍下心头杂念和厌恶,笑脸一扬:“将军,请!” 一张大汉地图被铺开,旁边只有陆远和刘繇二人。 “将军,此时你该明白了吧,这就是大势!” 刘繇开诚布公:“大汉十三州,洛阳那个黄口小儿占据几州?京城一隅之地而已!而我等扶持刘虞,幽州,翼州,兖州,豫州,荆州,如此五州之力,孰轻孰重?” 陆远若无其事:“如今的大汉皇位,如同烫手山芋,刘虞未必愿意接啊!” “将军号称假寐之狐,但此刻只有你我二人,难道将军还要假寐?” 刘繇一脸坦然:“皇权旁落,我等皇室自然心急如焚!龙椅上的黄口小儿,岂能重振皇纲?刘虞是我皇室长者,自该有所担当!无论他愿不愿意,这个重任他都推脱不掉!” 他心中不耐,陆远明显是在装糊涂。 只是局势如此,他不得不强忍怒气。 陆远微微点头,语气淡淡:“可你等行事,以袁绍马首是瞻,这是为了重振皇纲?” “非刘不王,我等虽然借势袁绍,但他算什么东西!” 刘繇语气稍显激动:“袁绍自封官职,早已形同反贼!但将军却与他不同!将军虽然强取扬州,却依旧按照朝廷规矩行事!我等要匡扶大汉,要的就是我大汉这份规矩!” 陆远在地图上的益州点了点,摇头失笑:“最先坏规矩的,就是你们大汉皇室吧!” “益州刘焉……祸起之源!” 刘繇轻叹一声:“先帝被他蒙骗,以至于如今天下,刺史和州牧几经反复,职权不清!他是我大汉宗室叛逆,而袁绍,袁术,董卓,马腾,孙坚之流,则俱是我大汉反贼!” 他顿了顿,转而振奋:“如今只等将军助力,我等集六州之力,大势可定!无论宗室叛逆,还是大汉反贼,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唯有将军始终未坏规矩,又有从龙之功,可封大将军!” 他目光火热,紧紧盯着陆远。 只等陆远表态,助他匡扶大汉,重振皇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