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祭祀的脚边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着动作。没等多久，那东西就现出了原型——一颗小小的植物。</p>
从娇艳欲滴的嫩芽，到坚韧挺拔的枝干，这颗植物迅速的拔高着自己的身体，飞快的长到灵泉祭祀小腿的高度，跟着停了下来，却是开始横向生长，长出青青的花苞，开出柔软的花朵，直到整棵植物达到生命里的旺盛时刻——满枝满叶，满花满蕊。</p>
顾新将这植物生长的过程看的一清二楚。正因为如此，他心里闪过了一个隐约的念头。</p>
这植物生长势头快，却没有催生的没落之感，反倒像是本该这样成长一般，与祭祀掌握的催生神术并不相同。反而像是书册里记录的神术。</p>
心念一转，顾新重新将注意力投回两人。掌握的信息太少，还不能下决定，且先看看。</p>
灵泉祭祀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颗草，直到木笑道：“拿走吧，你们向来喜欢这种。”</p>
到底是个小孩子，灵泉祭祀将那些悲伤气愤抛到脑后，兴奋的将手合起，用水球将植物的根系包裹起来，慢慢浮空，拿到手里。</p>
“木最好了”灵泉祭祀甚至开始撒娇。不过东西到手，脑子热度下来，她又想起来之前的话：“能维持住这样么？”</p>
木回道：“并不是维持。回到神殿之后，我的灵力便一直在缓慢恢复。”</p>
“那这样最好。到明天应该就能大好。”灵泉祭祀仔细的叮嘱道：“您之前让人到我那里取药，侍从们给的东西不多，我再给您留些灵泉，今天擦拭三回，明天上祈奉台之前再擦一会，伤痕便会少许多。喏，这是东西。”后一句话是对顾新说的，灵泉还扔了一个大瓶子给他。</p>
抬眼看了一眼灵泉，顾新接住瓶子，按照规矩道了谢。这位把自己当成侍从看，显然并未发觉什么。那那位到底是什么个来头？</p>
不放心，再三叮嘱了木好几次，灵泉祭祀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神殿。</p>
人走了，话题就该回到之前的。</p>
将瓶子放在床旁边，顾新依旧不吭声，等着祭祀发问。他对这块了解的不多，说多易错，倒不如让木把问题问出来，也好有选择的回答。</p>
木的脾气倒挺好，从刚才灵泉祭祀怒骂就能看出来，让顾新说，他可能还有点圣母。如今见顾新不吭声，倒也没生气，反而好声好气的问道：“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请问一下，您来此地的目的是甚？若有麻烦，我倒还可以帮上一二。”</p>
听起来倒像是催着他走一样。不过就算如此，他的信任也来的太过突兀，总让顾新觉得不放心。</p>
“你就不怕我心有恶意？”</p>
木笑了笑：“如若是心怀歹念之人，瞧见我的第一眼，总不会是在旁观察。就算那时月蔓也在，可能突破世界结界的人，实力总差不到哪去，别说阻挡一二了。”</p>
“若我不劫色呢？”顾新追着问，他单纯是觉得好奇罢了——这种推论也能作数？</p>
木很是无奈：“若真是如此，您身上就不该有着朝明气息。”</p>
朝明气息，那又是什么玩意儿？</p>
不用顾新发问，木就一一解释道：“听闻至善之地常有朝明气息，而至恶之地伴有浊恶之气，两者差别极大，断不会误认。这天地运转周衡，自是这朝明气息与浊恶之气运转轮回。寻常人身上两招衡平，因其心念所为而此消彼长。但您身上，朝明气息远多于浊恶之气，自不会是什么恶人。”</p>
他把推论解释的清清楚楚，顾新也听得十分满足。你来我往，就该轮到顾新回答了。</p>
这位祭祀，先不提为何灵力消退，单是知道这世界结界，与这两种气息，估计就不是什么一般人。更有甚者，他可能与染染一般，接触到了世界核心。这种情况下，再多编一道谎言也没什么用处。因此，顾新打算将来意说清楚。</p>
“崩坏？”听完他的话，木的眉头皱的紧紧地，似乎并不相信。</p>
对此，顾新表示并不意外：”我不知道具体时间，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这里确实是轮回了多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