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掐住脸颊,摆出黑心资本家高冷算账态度:“别笑,你再忍一会,我真谴责自己。”
脸太酸,钟弥笑着掰他手,跟他这久,也早学精了,抗议说:“谁要你谴责自己啊,这对我毫无好处!”
闹了一会儿,沈弗峥问想要什好处。
钟弥眼眸惊喜亮起,好似甩出去再烂黑锅,沈老板也肯背。
这很难叫人不开心。
“你刚刚看我打印菜谱,你是不是会做饭?”
钟弥目光充满期待。
盈盈目光,仿佛看什人能将对方塑造成一座无不能高山。
沈弗峥停了一会儿。
在短短时间内,他思考甚多,想了如何作假,作假被发现几率,作假被发现后果,及维持作假结果需要付出怎样代价一系列问题。
最终选择如实回答。
“不会。”
钟弥不死心:“你刚刚在想什?”
“在想我上一次下厨房是在英国,一个英国朋友我做炸鱼薯条。”
“炸鱼薯条?”
因为一份垃圾食品而起无中生有惩罚,被惩罚人付出代价是自己再做一份垃圾食品。
从超市购来食材到炸物出锅,沈弗峥期间看了程视频,确保十来年后,依然能完成这份英国最具代表性食物。
钟弥赏脸吃掉了大半。
沈弗峥经很久不吃这种油炸食品,本来也没有下嘴打算,钟弥用两根手指捻起薯条,殷勤送到他嘴边。
“是真很好吃,我没有乱夸你,不信你自己尝尝。”
许阿姨不在,但使用完厨房还需要收拾,钟弥难得欣赏到这个不食烟火男人垂眼洗盘子模样。
也没闲着,去他旁边陪同,一边削水果,一边聊天。
从他堂妹沈弗月婚礼,说到天小鱼转述。
“小鱼问我是不是没想过后。”
到这句,沈弗峥转头过来看,手掌仍置于水流中。
“我说,没有人上了赌桌是不想赢,但输赢,并不在我。”
小鱼时便不再问了,大概觉得这个题沉重。
而此时沈弗峥问。
“什在你?”
钟弥放下切水果小刀,从沈弗峥身后抱住他腰。
“愿意输多少,这在我。”
“别人权衡利弊,我偏不及时止损,满盘皆输又怎样,输输,我现在不在乎,我又不是输不起,我怕什山穷水尽。”
贴在他后背上,闻得到他衬衫上贴着皮肤香气,却看不到他此刻表情。
他没有说,钟弥只能感觉到他不快不慢手臂动作,在哗哗淌着水流,把最后一个小碗冲干净了,搁置在一边,随后直起背,抽来旁边纸巾,准备擦手。
说完也没多久,可太安静了,好似将时间拉,也不知道沈弗峥此刻在想什,是觉得在说大吗?
于是钟弥又嘀嘀咕咕补一句,“算山穷水尽了又怎样,我回州市,接我妈戏馆。”
听见窝着情绪声音,沈弗峥弯起嘴角,把身后像考拉一样抱着他钟弥拉到自己眼前来,替轻轻接一句,“然后呢?找个人嫁了?”
钟弥气得两腮微鼓,瞪住他。
“我一定要嫁人?我好好赚钱,后四十岁照样包养小白脸。”
他望时,面上总是这种纵容神情,仿佛随捅破天,他也替撑着。
“你这志向还挺大。”
他淡淡说,“也挺难。”
钟弥为是说不行,表情要变了,又听见一句带着思考和商量意味。
“你四十岁,我很难小白脸,老一点行不行?老一点,其实也挺有味道。”
心境一落一起好似过山车,钟弥实在绷不住笑,把脸转到一边,昂着下巴,傲娇道:“我考虑考虑吧。”
他用手去扳钟弥脸,俯身折颈,凑近看着:“笑笑,躲什躲?”
钟弥被困在他和水池之间,想躲也没处躲,抿嘴忍笑,攥着拳打在他肩上。
“你下次说能不能说快点啊!烦死了,你下次再这样,罚你再做一次炸鱼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