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兰溪的额头,他不停的一边又一遍在兰溪的耳边温柔的说着,“墨墨哥哥在这儿,墨墨哥哥守着你,别怕,羊羊别怕。”
梦里的场景变得模糊而又混沌,那种压迫和窒息让人难受得想要不管不顾的尖叫。
耳边却突然想起一道模糊又遥远的声音。
“墨墨哥哥在这里,别怕羊羊。”
羊羊是谁?
但那声音好温柔,像祁扬的声音,她想祁扬了,她想去找祁扬。
兰溪第三天凌晨醒过来的时候,她虚弱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床头守着她的祁扬。
她张了张嘴,声音虚弱的犹如随时会断的丝线,但祁扬听见了,她叫了一声,“墨墨哥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不知那只是因为未到伤心处。
祁扬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是开心是高兴,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心酸,还是难过心疼。
总之那一刻,祁扬的眼瞬间湿了,泪珠从眼角话落,啪嗒啪嗒落在了床单上。
但此时兰溪却又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她的眉心已经舒展开来,呼吸也变得平稳。
医生来检查后告诉祁扬不用担心,病人应该很快就能苏醒。
兰溪真正苏醒是在第三天下午。
她一睁开眼便看到了外面明媚的阳光,和碧蓝的天空。
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那个逐渐模糊的梦境,那个梦很甜美就像是童话离才会有的场景。
兰溪醒来后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她脑后的淤血已经全部化开,再也不会压迫神经,除了伤口需要慢慢愈合,其他方面的检查都没问题。
姜如雪得知兰溪醒了,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推开门便哭着喊:“羊羊,你可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
兰溪疑惑的看着姜如雪,“羊羊?”
姜如雪的下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她机械般的转头看祁扬,而后向着祁扬偏了下头,那意思的是:什么意思,不是说都叫你墨墨哥哥了吗?
兰溪也跟着看向祁扬,满脸疑惑,不像是装的。
祁扬微微蹙了下眉头,“溪溪,我是谁?”
兰溪轻轻笑了笑,“祁神啊。”
“嗯?”
“逗你呢。”兰溪笑了一下,而后又不小好意思的喊了声,“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