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过来,胡裤布满黄沙,革靴血沙混在了一起。
“有敌袭,回马车里待着。”
沈瑜卿手压着车边,眼转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脸上还有血。
后背的胡服扯开一大块。
伤口崩裂,血干了,口子到现在都没包扎。
血肉模糊着黄沙,必然痛极,他还像没事人似的,牵扯着缰绳,腰背挺直,真是皮糙肉厚。
她不说话。
魏砚提刀横回马背,眼底沉,“没空跟你闹,回里面坐着。”
“快马要多久?”她问。
“最多两刻。”
沈瑜卿眼看向望不到尽头的荒漠,又转回来看他后背的伤,“你这样还能坚持两刻吗。”
魏砚明白了。
他手蹭脸上的血,唇勾出一道弧,眼盯着她,“担心我?”
沈瑜卿说,“怕你死了。”
魏砚刮刮眉上的沙,又近了点,眼底意味不明,“你可以试试,我这样能坚持多久,持续的时间长了…”他幽幽地笑,“只怕你受不了。”
语气暧昧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