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买回这两位祖宗,为的就是让其中一位祖宗下蛋,若真是误伤了根本,就大事不妙了。
大朝会期间,一干下属国国主公卿听说此事,也跟着出主意。
"殿下,以我看,不如雄竞!"
一个北国小国的国主信心十足的道。
隋衡问何意。
那国主爽朗笑道∶"我们草原的男儿,在求娶心爱的姑娘时,有一个不成文的习俗,那就是在求爱的前一夜,将所有的情敌全部打趴在地,展示自己的本事和力量。这圣物虽和人不同,但想来道理是差不多的,眼下两位圣物不肯和好,无非是缺一个第三者情敌的存在,咱们给他整一个,让圣物感到威胁,他自然就会去主动求爱了。"
"或者雌竞,寻一只美丽漂亮的白鹤,放到鹤园里也行。"
这法子虽简单粗暴,但不无道理,隋衡隔日就亲自到宫里的珍禽园,弄了只体格健壮英俊潇洒的雄性白鹤过来,放进了太子府鹤园。
白鹤见到漂亮的雌性彤鹤,果然心生崇拜和爱慕,进了鹤园不到半个时辰,就开始在彤鹤面前搔首弄姿,展示一身洁白羽翼。但这法子最终也没能奏效,因白鹤第二日就被雄性彤鹤啄伤翅膀,丢出了鹤园。
白鹤虽也健壮,战斗力却远不如据说含有凤凰血脉的彤鹤,在一方实力绝对碾压另一方的情况下,所谓雄竞,根本就搞不起来。
为了不让无辜鹤类卷入两位祖宗的争斗,隋衡只能放弃了这个主意。
这日一早,江蕴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身边已经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睁眼一看,隋衡已经在悄摸摸穿衣,不由皱眉问∶"你做什么去?"
未免吵着睡在里面的小患子,隋衡低声道∶"樊七在岐凤山垦荒时,到一只体格巨大的神鸟,据说战斗力不输彤鹤,孤打算再丢到鹤圈里试试去。"
江蕴这下清醒了。
道∶"你们简直是在胡闹。"
"如何就胡闹了?孤让珍兽园的驯兽师去看过了,那也是鹤类。"
江蕴道∶"山野间长大的鹤类,和野狼差不多,打起架来都是下死手,万一弄伤了那两只祖宗怎么办?"
隋衡笑道∶"放心吧,这些事,孤早就想到了,所以孤特意让人给那野鹤的爪子套上了皮套,就算真厮打起来,也不会出大事。"
"行了,孤先瞧瞧去,你再睡会儿。"
等隋衡收拾完毕到了前院,樊七已经用板车拉着那只野鹤在等着。野鹤爪子上果然套着皮套,双目炯炯有神,生就一股不羁模样。
樊七嘿嘿笑道∶"殿下您看如何?为了抓这畜生,兄弟们可费了不少功夫。"
隋衡背着手看了两圈,道∶"做的不错,这回若事成了,孤重重有赏。"
江蕴醒来,外头已经天光大亮。
还没睁眼,就觉得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脸上移动,跟只小毛毛虫一样。
江蕴佯作不知,等那只"毛毛虫"再动时,迅速出手抓住,然后就抓住了一只小崽子的手。
"嘿嘿。"
小江诺一身雪白夹袄,趴在床边上,手里拿着只干净的笔豪,道∶"爹爹睡懒觉。"
江蕴顺手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问∶"早上的书读了么?"
小患患瞬间变成一只乖巧无辜的小兔子。
江蕴起身,穿好衣袍,挽好发,就带着小江诺一道去前厅用早膳,刚吃到一半,隋衡就黑着脸回来了。
江蕴让嵇安给他盛了一碗粥,问∶"如何?"
"别提了,中看不中用,根本不顶事。没到十招,就被那两位祖宗一道打趴下了。
由于野鹤太过彪悍,两只彤鹤直接把这位新住户当成了外敌,难得一致对外,联手干架,再一次完美破坏了太子殿下的计划。
吃完饭,隋衡进宫上早朝,江蕴布置了小团子的课业,依旧去南议事厅议事,今日洛国国主洛长卿和云国国主云昊都过来了,一则趁着年节前夕拜会江蕴,二则也是商议来年在黄河上建造大桥的事。
洛长卿精通水利土建方面的知识,这回也算是应江蕴之召过来。洛凤君也随父一道抵达了隋都,议事结束后,洛凤君主动开口说留下,请教江蕴琴技。
洛长卿一直发愁儿子痴迷乐技,无心国事,也不肯和其他贵族子弟进行日常的交际活动,见状自然开心,只嘱咐儿子务必要谨言慎行,别说话太不知分寸。
洛凤君敷衍听过,就到水榭里,坐到江蕴对面弹琴。
江蕴只听到一半,就放下茶碗,道∶"洛世子有话不妨直说,在孤面前,不需要拐弯抹角
洛凤君一愣。
继而笑了声,有些好奇问∶"你如何知道,我另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