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寿的话音落下,魏国公徐辉祖捂着脑门吃痛之余,心里也错愕极了。 啥玩意? 殿下骂俺狗胆包天,绑了殿下的爱妾? 爱妾? 什么爱妾? 俺明明是绑了一个女山贼回京…… 等等! 听这意思,殿下是笑纳俺献的大礼了? 转念一想,他顿时反应了过来,凝眸看向朱寿之余,忍不住竖起一个大拇指,惊叹道:“要说翻脸如翻书,还得是你啊!” “对对对!” “是爱妾、爱妾!” “殿……” 可话刚开口,朱寿立马挥手打断了话头,没好气地道:“殿什么殿?” “你以为太孙殿下如今正在紫金山陵祭奠皇后娘娘,便可行绑人爱妾之举呢?” “魏国公!” 说到这,他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道:“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本百户简直羞于你为伍!” 听着他的大骂,徐辉祖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殿下,你在乱放什么屁? 什么叫本百户? 难道…… 他面色连连变幻了几下,立马抱了抱拳,故意赔笑道:“朱百户说得是,还望莫要去向你们的指挥使告发俺啊!” “俺给朱百户赔礼了!” 见他这么上道,朱寿顿觉满意之余,顺嘴便道:“甚好,如此甚好!” “既然魏国公这么识时务……” “愣着干甚,还不赶紧给本百户的爱妾松绑?” “噢噢,好……” 说罢,徐辉祖也不敢怠慢,赶紧转身给苏禾松绑。 此时的苏禾,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脑袋大,大脑全都短路了。 什么鬼? 堂堂魏国公徐辉祖,怎么对一个百户客客气气? 百户? 锦衣卫百户? 可这也不对劲啊,谁家的百户,敢对一个国公颐指气使、吆五喝六? 再说,眼前这个差不多跟自己同岁的年轻人,身上的穿着,怎么看也不想是个锦衣卫百户啊! 头上戴的到底是什么冠? 可此时,她也容不得多想,松绑之后,便凝眸看向了朱寿,皱着眉头问:“你、你就是魏国公口口声声说的那个妹夫?” 朱寿没好气地瞥了徐辉祖一眼,恨不得给自己的大舅哥一棒槌! 这是美女? 看这打扮,明摆着是一个女山贼! 就这,有脸跟本少爷说是费劲千辛万苦找来的美人? 他心里气恼之余,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个慈眉善目的笑容,看向了苏禾,道:“不错!” “姑娘!” “一路上累坏了吧?” “本百户不似大舅哥一般缺德,向来奉承强扭的瓜不甜之心,本百户大可与你上……” 话还没说完,苏禾顿时误会了,微微活动了手脚之后,气咻咻地骂道:“登徒子!” “你也想骗老娘上床榻?” “找死!” 说罢,竟是举拳便冲向了朱寿! 徐辉祖、朱允熥脸色一变,喝道:“混账!” “你敢……” 不料,还不等两人上去阻拦,朱寿已是顺势脱下太孙衮服,露出里面一身百户飞鱼服,疾步迎上前去,笑道:“姑娘!” “想杀本百户?” “你还得再练几十年!” “吃本百户一招揽雀尾!” 说完,左手快如闪电,一捏苏禾的手腕,随即借力打力,竟是反手便把苏禾推向了一边。 苏禾面色一惊,左脚转瞬回踢,可此时的朱寿却是欺身而上,微微一撩,便趁着力道把苏禾的大腿扛上了肩! 随即,他双手并成剑指,在苏禾两肩一点,苏禾顿觉双手止不住的酸麻,瞬间提不起半点力道! 朱寿年轻俊俏的脸庞贴近她的俏脸,似笑非笑地道:“姑娘!” “你这就误会本百户了!” “本百户是要送你回原籍过日子,你怎么以为本百户要宠幸于你呢?” “性子这么刚烈,一言不合便要杀人可不好啊!” 感受朱寿的鼻息喷洒在自己脸上,苏禾又羞又怒,可也顾不得羞耻,立马追问道:“你这是什么招式?” “怎么几息的功夫便把老娘的力道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