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撑在姬洵的后颈上,将他半扶起。
“伤哪儿了!”萧崇江怒气沉沉,“少盯你一刻就生乱子,好陛下,要吓死我不成!?”
萧崇江揽着姬洵在怀中,他伸出手想查探姬洵身上有没有伤。
姬洵拦住了萧崇江,他声音轻轻地,
“嘘,安静点。”
匕首落在薄被里,没人在意。
染血的纱帘则如一条赐予勇士的锦带,被姬洵搭在萧崇江的脖颈上。
姬洵将纱帘在手掌里绕了两道,他牵着萧崇江,提着那截松散易碎的纱,犹如牵住了烈马的缰绳。
他神情散漫,姿态慵懒,仅凭这廉价的纱也操控了堂堂萧将军。
被牵住的人微微一愣,冷峻的眼里陡然浮上一缕灼热情意,萧崇江看着姬洵,在这小小的,略微破落的客栈里,再也不能感受到其他。
他的呼吸是姬洵,他所见是姬洵,他怀中柔软的躯体是姬洵。
是他慈悯又无情的陛下。
姬洵凝视萧崇江的脸,他的唇瓣翘着,如绵绵飞絮撩着一丛烈火,吩咐萧崇江,
“你来得及时,他们行进太慢,朕不满意。”
萧崇江低下头,在姬洵的颈间嗅闻,他侧耳落到芳岁帝的心口,听姬洵的心跳,虽弱了些,却没有异象,应当是没事。
萧崇江贪恋姬洵利用他时那纵容的姿态,他为此着迷不已,甘愿受姬洵的手上轻纱的牵动。芳岁帝让他抬头,他便抬头,让他俯身,他便俯身。
暴烈的马儿,温驯侍主。
萧崇江身形高,体态又有习武之人的宽阔,从外侧看是他将芳岁帝困于此处。而实际上,是姬洵牵动了他的一切,让他抑制着心,压制着情,只能轻轻地喘一口气,认命道,
“臣请陛下吩咐。”
“萧将军杀人娴熟,擒贼如何呢?”
姬洵看萧崇江的脸,他轻轻地拍了拍,那纱被他塞到萧崇江的唇边,“好好办差,朕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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