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时候,她就喜欢上游戏,跟着总能从列表里拉出来的一帮朋友玩游戏。
慕云漫的朋友也总是和她一样爱闹腾,他们凑在一起时总是闹哄哄的,从没个安分消停的时候。傅清河与他们完全不同,他虽然平时也总在外面玩,但私下里一个人的时候,傅清河安静到让人觉得有些无聊。
工作、健身、看书、看新闻、看股票、看新闻,他坐在那甚至都没什么声响,不像慕云漫哪怕就是在家里也是不肯安静的。
刷剧时笑得花枝乱颤,吃零食时窸窸窣窣,打游戏时骂骂咧咧,就连看文献写论文时都要揪着头发嘀嘀咕咕,她像是天生不会安静,总要制造出点声响才能安心。
傅清河一开始觉得烦,她怎么那么多声响,后来听习惯了,又觉得有趣。
慕云漫又在那边扯着一缕头发烦躁,她写论文时愁眉不展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啃不动书的学渣,可他却知道这个看上去像学渣的人学生生涯里就没拿过五名开外的名次。
她大概是真的遇到了难题,眉头都皱成了一团,傅清河觉得有趣,听着她嘀咕了一串公式和专业名词,终于知道她在纠结什么。
思路是没错,可她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傅清河好心提点,道:“公式错了。”
慕云漫愣了下,然后看着论文恍然大悟,怪不得。
慕云漫解决了一个难题,心情大好,邀请傅清河吃饭,她拍着胸脯得意洋洋,“今晚我下厨。”
傅清河一口水呛住,他咳了一会才面色怪异地道:“谁给你的自信?”
慕云漫指了指镜头的方向,“导演。”
“没办法啊,导演说我们吃了四天外卖,不让我们吃了。”
傅清河:“...这么缺德?”
慕云漫点头,“可不是呢。”
导演:...
两人同居,吃饭是个问题。
不像家里有阿姨,这里只有他们俩,傅清河懒得做,慕云漫做得不好吃,顿顿出去吃也不是不行,但问题两人刚下班回家实在是也懒得再穿戴整齐出去。
点外卖成了唯一解决途径。
这么颓废了几天,导演看不下去了,本打算录点做饭的素材来着,接过别的组早就录好了,这俩人却是一次机会都不给,导演无法,只能提出要求。
慕云漫:“今晚我下厨,你想吃什么...”
傅清河:“你做的能吃吗?”
慕云漫:“那你来做。”
傅清河:“不做。”
慕云漫:“那不还是得我来。”
慕云漫:“你想吃什么可以跟我说,是酸菜牛肉?红烧肉?海鲜大餐?小鸡炖蘑菇?随便点,慕大厨心情好,都能满足你。”
傅清河看着慕云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
慕云漫啧了一声,“瞧不起人不是,你等着。”
说着慕云漫跑去厨房,拎了一大袋子东西出来,往茶几上一放,“看。”
傅清河看了,眼角抽了抽。
慕云漫从袋子里把东西拿出来,“海鲜面,酸菜牛肉,红烧牛肉,小鸡炖蘑,是不是都有。这些泡面够我们吃到节目录制结束了。”
原来慕云漫说得那些菜名都是这些泡面的口味。
也是,傅清河心道,还能对慕云漫抱有怎样的期待呢。
于是泡面就是两人当晚的晚餐。
第七天也就是最后一天拍摄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雪,慕云漫这晚很晚才从公司回来。
傅清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慕云漫这晚心情有些糟糕。
判断慕云漫开心还是不开心其实很简单,她喜欢闹腾,不开心的时候没兴趣去闹腾,自然就很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不适应。
傅清河跟慕云漫待了这些天,习惯了慕云漫的闹腾,她一时安静下来,傅清河反倒是不习惯了。
她就披着小毯子坐在沙发里拿着平板看文献,也不说话,也不揪头发,甚至连零食也不吃了。慕壮壮跑过来撒娇找她玩她都没搭理。
她安静得过于反常,反常的傅清河身上不得劲一样的难受。
他忍不住想她怎么了,是工作上遇见困难了吗,还是怎么了...
傅清河琢磨着,脑中不由回想起今天听摄影师和工作人员的对话。
“啊,今天是节目录制的我最后一天了。”
“还有点舍不得呢...”
慕云漫的反常会不会也与最后一期录制节目有关?
她那么喜欢自己会舍不得吗?
傅清河见她这么难受,心想作为未婚夫应该表示一下关怀,毕竟还在录制节目。
傅清河于是问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慕云漫换了个姿势,“没什么。”
问她又不肯说,傅清河没耐哄她,心道既然不肯说就算了吧。
慕云漫就一直不说话,也不出声,安静得很,是傅清河之前一直想要的安静环境。他现在终于可以安静的看书了,可是傅清河却一行都看不进去,说不出的不得劲。
傅清河心里有些烦躁,烦躁自己没来由的不得劲,他合上书,看了眼所在沙发上看平板的慕云漫,主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