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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思冥想,终于在晚饭前洗手有了灵感。回房列了一张清单,交代兴上街去买材料,然后拖着萌萌表哥不让家读书,嘀嘀咕咕不在研究什么。
许听澜见他行动诡异,一脸戒备地问沈聿:“你儿又在鼓捣什么呢?”
沈聿道:“给太后准备贺礼。”
许听澜道:“太后的贺礼,是他己可以准备的吗?”
官宦之家走礼诸事,按品秩、亲疏、爵禄和场所不,各有各的讲究,过高或过低都是忌讳。这么小的孩子出席宴会,然是要家里备好贺礼,何况是太后寿宴这样要紧的场合,哪能由着孩子己瞎折腾?
沈聿嗤嗤笑道:“你儿子万事不求,求必坑,你又不是不道。由他折腾吧,你最后把一把关,别太夸张就行。”
从怀安种出了棚菜,沈聿就不太干涉他己鼓捣什么“不合常理”的东西了,干涉多了容易打脸。
许听澜也白,他们是清流文官,不是勋爵宗亲,按例需上贺表,备礼上的太刻意了,会有攀附之嫌,损害官声。
可她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我还是事先备好一份,免得到抓瞎。”
“还是娘子想得周到!”沈聿一记马屁奉上。
风停雨歇,云苓撑开窗户透。听厢房里一阵窸窸窣窣,夜色之下,小小的身影抱着一堆东西贼溜溜地钻进了灶房。
许听澜看一眼萧萧肃肃的丈夫,再看看妆奁镜子里螓首蛾眉的己,发出疑惑良久的疑问:“你儿子做事,怎么总是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