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垫在桌上的白绸扯下。
桌面上的供果与香鼎霎时滚落满地。
而江萤被他抱坐在这张半人高的供桌上。
她的背后便是列祖列宗庄严的牌位。
江萤轻愣刹那,回过神来后满面皆红。
她足尖点地,想要从供桌上下来,却又被容澈握住腰肢摁在原地。
“不是要赔罪?”他眼底的神色晦暗。
“臣妾可以去找段侍卫拿锁链的钥匙。”江萤的脸颊烧得通红,不敢看身后供奉的牌位:“殿下可否先与臣妾回寝殿?”
容澈掐住她的腰肢,毫不迟疑地否决她:“孤乐意在这!”
江萤羽睫微颤,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听见裂帛声起。
是她的外裳与里衣同被撕裂。
雪白的肌肤赤露在微凉的晚风里。让她彻底没有再回寝殿的退路。
他攥着她的下颌咬上她的唇,又顺着她被迫扬起的颈往下吻落。
他的吻滚烫。
烫得江萤往后蜷缩。
当她赤露的脊背都快要碰到牌位前灼灼燃烧的长明灯时,又骤然被他握着腰肢扯回供桌边缘。
“是要在桌上,还是孤抱着你?”他问。
江萤的脸颊红透。
他究竟在说什么——
但还来不及细想,容澈便已默认她做出选择。
她的小衣被扯下,足踝被抬起。
比长明灯更为滚烫的热意传来。
她还来不及启唇,容澈便俯身堵住她的嘴。
江萤脸颊通红。
指尖紧握在他的手臂上,连珠贝般的指甲都染上淡淡的粉意。
在她紊乱的呼吸声里,身后的长明灯燃得愈是炽烈。
火苗跳跃升腾,灵前的供桌也变得不稳。
就当江萤觉得她快要从供桌间摔下的时候,她就这般毫无征兆被容澈抱起。
她短促地惊呼了声,语声又很快被吞没。
骤然而来的失重感里,她像是溺水时那样缠绕在他的身上,面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她想让他放手,却又张不开唇。
她想要伸手推他,又不敢松开双臂。
她又羞又耻又酥又疼,最终还是在间隙里带着哭腔告饶:“殿下……”
容澈没有理会她。
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以齿尖缓缓碾过。
“整整半月。”他加重几分齿间的力道:“江萤,这是你咎由自取。”
祠堂内写着梵文的经幡汹涌起伏。
直至黄昏的光影散尽,祠堂外星月漫天,方缓缓垂落在地。
春日里宫砖犹带着凉意。
江萤披着他的外裳,满身是汗地躺在他的胸膛上。
好半晌方勉强能启唇问他:“殿下如今可能出席肃亲王的接风洗尘宴了……”
“那是半月后的事。”
容澈将她揽到怀中,低头咬着她的颈,言语间满是威胁的意味:“你此后再找容隐求欢。孤便拧断你的脖子。”!
这也是发病时的太子反复强调,并因此暴怒的。
若是忤逆只会令他愈加暴烈。
要是顺着他的意思来呢?
是不是便能让他愿意合作?
容隐同时想到这层。
他对此事并无希冀,但是江萤这般的认真。
若是他此刻拒绝,反倒显得有些残忍。
他沉默良久,终是收拢掌心,轻握住江萤的指尖。
“是孤离神了。”他徐徐睁开眼睛,带着江萤短暂地在蒲团间坐落。:“之前的那句暂且未能猜到。”
他道:“给孤一炷香的时辰。”
江萤轻轻点头。
她的心绪同样忐忑。
她不知道太子是否会答应,也不知道这件事最终是否能成。
但她还是想要试试。
即便希望渺茫。
她安静地等了一炷香的时辰。
等到段宏将钥匙抛进来的声音打破祠堂里的静默。
容隐终是抬起眼帘。
他眼底有淡淡的歉然。
江萤的心跳微快。
她意识到容隐是要拒绝。
她急忙拉住他的手:“容臣妾再写一次。”
来不及让他阖眼,江萤便用袖子挡在他的掌心前?_[(,很快地写道‘殿下也没有掐死雪玉’。
她说罢抬起眼睛看向他。
他发病后显然不喜欢雪玉。
还说雪玉是丑猫。
但是雪玉前后落到他手里几次,他也没有掐死雪玉。
容隐眉心微敛,但最终未曾反驳。
江萤羽睫轻扇,趁机将钥匙拿到手里。
她替容隐解开腕间的镣铐,带着他走向祠堂外的游廊。
她道:“殿下答应过臣妾,如今应当回寝殿内用早膳了。”
她说着,也悄悄将那枚玉牌又藏回袖袋的最深处。
容隐垂眼看她。
春光落在他低垂的羽睫间淡淡如金。
就当江萤以为他要再度拒绝的时候。
他轻执起她的手,带她走向祠堂的大门。
江萤抬步跟上他。
与他并肩迈过门槛的时候,她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