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更像,更像……
然而越是像,却越是让荆白玉着恼痛恨!
他们仿佛在不停的撕扯着荆白玉心中的伤口,不停的提醒着荆白玉,那个人已经死了,死了整整十年……
“又?”
荆白玉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平稳住自己的心神。
他侧过头去,去看满脸见鬼模样的喻青崖。
喻青崖赶忙捂住嘴巴,一脸尴尬样子,说:“就是……也没什么……”
荆白玉敛着眼睑,余光还在瞧着楼下经过的厉长生,语气淡淡的道:“不说?”
“不不不!说!”喻青崖立刻改了口,说:“早上咱们在城门巡视,我就瞧见这人了。坐着车舆正巧从城门口下经过,身边有不少人伏侍着,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商队……我……我后来止不住好奇,就打听了一下……”
喻青崖觉得,自己指不定哪一天,就真的要被自己的好奇心杀死……
喻青崖觉得厉长生实在是太像,所以跑到城门下,去与守城士兵打听了一下。
士兵说方才经过的队伍,乃是宛阳郡主和流安世子厉长生的队伍,是进都城来给太子殿下祝寿的。
喻青崖苦着脸说:“楼下那两个人……一个是宛阳郡主,另外一个是……流安世子厉……厉长生……”
“呵——”
荆白玉冷笑了一声,说:“厉长生……这流安世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叫我给撞见了。”
喻青崖说道:“嗨,人有相似,名字也是有相似,不足为奇。听说这流安世子有姜国人的血统,所以长相像……像姜国人一些,也是有可能的。太子便当他是一坨狗屎,一根枯草,一抹空气便罢了!”
“空气?”
荆白玉淡淡的重复说。
喻青崖差点反手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自己这是又说错了话。
古代人哪里知道什么是空气?这“空气”一词儿,自然是喻青崖十年前与厉长生那面学来的。
此时一说出口,喻青崖便是后悔不迭。
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
荆白玉眯着眼睛,就瞧那宛阳郡主还有流安世子厉长生,竟是走进了街头的香粉铺子之内。
“嗬——!”
喻青崖又是重重的抽了一口冷气,心说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自己不应该跟着太子殿下跑过来到香粉铺子看账目的。
喻青崖机智的说道:“那个公子啊……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里还有点事情呢。对对,今儿个我爹叫我留在家里的!有要紧事情跟我说……要不然我就先走了?”
“走。”荆白玉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个字。
喻青崖如蒙大赦,赶忙就要拔腿逃跑。
哪知道荆白玉的动作比他要快的多,荆白玉已然转身往酒肆的楼下而去,道:“去铺子瞧瞧。”
“这……”喻青崖一脸苦相。
原来此“走”非彼“走”,并不是让喻青崖回家的意思,而是要往香粉铺子去看!
喻青崖总觉得,不论是那流安世子还是自己……怕是都要死得难堪。
“太……公子……公子等等我!”喻青崖小跑着追了上去。
厉长生并未抬头去看,自然未有注意到旁边酒肆二楼的荆白玉。
厉长生跟着宛阳郡主一道入了香粉铺子,一个人低声说道:“这铺子……一点也未有改变。”
时间整整过了十年,香粉铺子还在原来的老地方,甚至里面的摆设,皆丝毫未有改变。
这每一张席子,每一处案几,每一抹细节,仿佛都在怀念着某个已经离开十年之久的故人。
厉长生露出一抹微笑,分明未有离开多久,心中却莫名升起一股怀念之感。
“欢迎贵客光临!”
有伙计出来迎接,瞧厉长生与宛阳郡主等人衣着不凡,笑着便将他们迎了进来。
“几位贵客要看些个什么?请叫小人为几位贵客介绍一二。”
“看什么啊?”宛阳郡主眼睛睁的浑圆,方一进入就已眼花缭乱,兴奋的说道:“你们这里有什么,我统统都要,都给本郡主拿出一份来!”
“这……”伙计似乎不曾常见宛阳郡主这样的客人,吓了一跳,赶忙笑着说:“是是,请贵客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备货。”
厉长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这么买东西,买回去不合适怎么办?”
宛阳郡主笑着说道:“这有什么的。就算你说我是干肤质,但是我家小旻是混油呀,我不合适用的,可以分给小旻,还可以分给其他人用,不会浪费了的。”
香粉铺子进进出出,生意瞧上去络绎不绝,门口迎接的伙计们忙里忙外。看起来并未有因着厉长生离去,而荒废了香粉铺子的生意。
厉长生趁着伙计备货的时间,在香粉铺子里走了一圈,基本是以前厉长生设计出来的产品,有几样新的,一看那包装和款式,必然是喻青崖设计的,处处都透露着奢华与浮夸之气。
因着宛阳郡主出手阔气,又听他们说什么郡主,伙计们生怕冲撞了贵客,便去请示了掌柜的。
掌柜的很快驱步而出,满脸笑容的亲自接待宛阳郡主。
掌柜的这么一走出来,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