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过春桃说的也有道理,格格您这样不吃东西的确不行,身子会受不住的,要不老奴让厨房给你煮点清粥吧,你好歹吃点,垫垫胃也是好的。"
"不要,我不吃,打死我也不吃。"
不管董嬷嬷和春桃怎么劝,被强烈地孕吐折腾地死去活来、都快形成心理阴影的耿梨现在打死都不肯再吃东西,最后还是胃饿的实在受不了,吃了个苹果,但是没过一会又被吐了出来。
"呜呜,春桃,我好难受。"耿梨蜷缩在床上嘤嘤地哭着,看着好不凄惨。
耿梨真的觉得太难受了,她两辈子都没这么难受过,具体怎么个难受法她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全身都难受,甚至连灵魂都难受地很,尤其是心口的位置,就像是有人在她胸口塞了一堆头发一样,恶心地让人发疯。
这强烈的孕吐反应就像是开闸的水库一般,丝毫没有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剧烈地让耿梨几乎怀疑人生。
看着床上把自己努力蜷成一团、和平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大相径庭的格格,春桃也是心疼不已,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道: "格格,要不你睡觉吧,睡着了,可能就不这么难受了。"
"对,睡觉,现在是晚上了,我可以睡觉了,只要我能屏蔽身体的感觉我就不会感到恶心了。"
春桃的话像是点醒
了耿梨一般,被孕吐折腾了一天的大脑总算恢复了一点理智。
想到自己还有灵魂离体这个技能,耿梨顿时感觉自己又重新找到了活的希望,没等春桃等人离开,耿梨就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一边干呕一边恶狠狠地碎碎念。
"等下我一定要向四爷好好告状不可,说他儿子欺负我,等这个臭小子出生后一定给我好好教训他,这还没出生呢,就敢这么折腾她亲妈,真是逆子……"
只是愿望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耿梨突然发现,自己突然不能灵魂离体。
倒不是她的这项技能消失了,而是灵魂离体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内心平静全身放松,可她现在的情况身体根本就不可能放松地下来。
每每刚把自己调整到一个平和的状态,那熟悉的恶心感就翻涌上来,一下子就把她的状态全破坏掉了。
试了好几次,最好都没有成功,最后一次还成功让耿梨再次吐了。
这次耿梨终于受不了了,一边趴着干呕,一边哭地稀里哗啦地开始怼天怼地怼苍生,最后更是连庄子上看门的大黄都骂了起来。
董嬷嬷等人这些天也都渐渐的习惯了耿梨的口无遮拦,要是平时,她们多少也会劝劝,但是现如今看着她这么难过的样子,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只能尽力安抚。
愣是折腾了一个晚上,直到三更时分耿梨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但是就算是睡着了也睡不安稳,眉头紧锁、身体无意识地蜷缩,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一般。
今天的胤禛还是和往常一样,从衙门回来之后就先去了内院乌拉那拉氏的正房,在问了府中的事物、几个孩子的身体情况和弘晖的功课一些情况后,就又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梳洗之后,胤禛就开始处理了公务和明天上朝要准备的事项。但是很快地,胤禛就感觉不对劲了——耿梨没来。
以往这个时候,耿梨已经过来了,而且已经开始在他的身边唠唠叨叨汇报一整天干的事了,但是今天却迟迟不见耿梨的身影,这让胤禛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过胤禛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对方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就继续处理自己的公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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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忍不住皱了皱眉,问道:"苏培盛,今天庄子上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苏培盛一愣,忙回道: “回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是今天中午董嬷嬷来信,说格格开始害喜了。”
“害喜?你说耿梨害喜了?”胤禛脸上顿时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完全没想到以耿梨的能力居然会像寻常女子一样害喜。
"呃,是的,格格的确开始害喜了。"见胤禛一脸震惊、像是完全不知的样子,苏培盛心里不禁
有些疑惑。
格格不是每天都过来吗?爷怎么还问他?
不过随即苏培盛突然想到,今天爷似乎并没有提醒他格格来了,心中越发疑惑,难道今天格格没来?
得知耿梨开始害喜了,胤禛不由得有些不放心,问道: “那董嬷嬷还说了什么,耿梨的害喜可算严重?"
苏培盛迟疑了一下,道: “这,董嬷嬷在信里也没有说,不过以格格的能力,想来区区害喜也不算什么,爷安心就是了。"
在苏培盛看来,格格已经不能算是凡人了,怎么还会被区区害喜给影响?
"是吗?"听苏培盛这么说,胤禛不仅没有放松,反而眉头皱着更紧了。
他太了解耿梨的性子了,那是半点委屈都不愿意受。
如果真的害喜了,肯定早就来他这里抱怨了,但是今天迟迟没有来,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