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跟你计较!”乔卿久嘴硬。
萧恕用触过她唇的指腹在手臂上抹开,偏橘的红里夹杂了点儿闪亮的金粉,是真挺好看的。
他们步行去清狂提车,路过胡同口小卖铺时乔卿久如常去买酸奶。
胡同口的槐树不知道见证了几载春秋,高过院墙,枝繁叶茂。
阳光斑驳的透下来,乔卿久垂着头,玩心大起的去踩那些光痕。
萧恕无奈又宠溺的抱臂看着她,能干出这种事情,估计超过不了四岁。
“你们是一对儿吧。”老奶奶和蔼的笑着问,她打得还是萧恕第一次陪乔卿久上课时的那团毛线,但已经初见了毛衣的雏型。
“嗯。”萧恕颔首,直接肯定了。
老奶奶慢吞吞地穿引着毛衣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奶奶能不能看到你们结婚。”
“你还能看到他们生娃呢。”忽然插进来另一个苍老的男声,老爷爷抱着碗桑葚从后门晃出来,吹胡子瞪眼的批评,“老太婆成天瞎想什么呢!”
老奶奶把毛衣针往
桌子上一推,也拌起嘴来,“你咋个总是凶我啊。”
乔卿久连忙赶上前劝架,“爷爷奶奶别动气,不值当。能看到的,我保证,过两年就能。”
萧恕闻言挑了下眉,直勾勾的向她看过来。
言多必失,乔卿久闭嘴了,她的思路非常简单,劝架就直接从根源上掐断原因。
既然老奶奶担心的是:能不能看到她和萧恕结婚。
那她答:肯定能。
事情就了结了。
老爷爷和老奶奶的确是停止了争论,还用一次性纸杯装了满满当当的一杯桑葚给她带走吃。
可新的问题迎头赶上。
“久宝。”萧恕温柔喊她。
乔卿久全当听不见。
萧恕抿唇笑,“不是说过两年就结婚,这就反悔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桑葚已经完全熟透了,深紫色的果肉上挂着晶莹水珠,乔卿久揪着把抿了两颗,酸甜可口。
抚慰了她卖掉自己去劝架的幼小心灵。
“再不说话我们就回去让爷爷奶奶评评理了啊。”萧恕威胁道。
乔卿久抬眸,委屈巴巴的看他,“我刚刚就是为了劝个架,你这人怎么上纲上线的啊。”
“行吧。”萧恕叹了口气,一副落寞而孤寂,为情所伤的模样,“是我错付了。”
“几个菜啊哥哥。”乔卿久掐着腰戏谑,“喝酒时候但凡多吃两颗头孢,至不至于醉的这么厉害。”
萧恕睨她,“现在怎么突然不委屈了啊。”
乔卿久快速往前走了两步,回身站到萧恕面前,“装乖对你没用,所以我摊牌了。”
“那你摊。”萧恕不可置否。
余光里扫到抹红,乔卿久定睛追着这颜色看过去,发觉是属于自己唇彩的颜色。
阿玛尼302,锦鲤色。
洁癖如萧恕没擦掉,还在手背上蹭开了。
这大概是很奇妙的体验,会让人生出种成就感来。
会有人为了我,去更改他的习惯脾性。
怎么可能不为之动心?
乔卿久勾起萧恕的手,十指修长,骨骼分明,腕骨处微凸,顶好看的一双手。
她低头,在萧恕手背印下完整的唇印,笑盈盈地讲,“现在看着就顺眼多了。”
“这算是提前盖章?”萧恕晃了下手,沉声问。
乔卿久扭过头
往前走,微风把她的话传到萧恕耳畔,“你要是偏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啊。”
“行,还三年零七天。”萧恕跟上来,漫不经心的讲。
“什么三年零七天?”乔卿久不解。
萧恕懒调科普道,“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定婚龄,男性二十二周岁,女性二十周岁。”
有人忽红了脸,难得没反驳。
有人算的明白,就差坦白说。
情侣间谁人都祈愿过天长地久和永不分离,可到走到最后的寥寥无几。
萧恕和乔卿久在这个闷热、蝉鸣嘶吼的炎炎午后,那最不着调地方式说他们的今后。
却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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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到清狂的时候冯洲龙和蒋圣都在,阿柴晃着尾巴朝乔卿久跑过来,“嗷呜”了两声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她的脚踝,萧恕按着狗头把它挪开。
蒋圣从车底探出脑袋,极其上道的喊了句,“妹妹!”
“……”最近这便宜哥实在是太多了,乔卿久认都认不过来,求助似得看向萧恕。
“她敢叫,你敢应吗?”萧恕扔了根磨牙棒给阿柴,把狗打发走,冷淡问。
乔卿久耸耸肩,示意不关她的事,自我介绍道,“我叫乔卿久。”
“蒋圣。”蒋圣自报家门,匍匐钻出车底,站起来抖了抖灰,疯狂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大嫂好。”
乔卿久这辈份是坐火箭飙升的。
萧恕没否定,薄唇微勾,显然被这个称呼取悦到了。
乔卿久无所谓别人怎么叫,况且叫的是事实,她莞尔一笑回蒋圣,“我也知道你。”
“恕哥经常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