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睨她,“你小脑袋瓜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疼你都来不及,哪儿舍得打你?”
信你才有鬼,刚刚不还趁我睡,亲我呢吗。
乔卿久吐舌头,扁嘴借故去撒娇,“那你立字为据!”
“行,等下立。”萧恕干脆道,把毛巾扯掉,折了两下扔到床头柜上,自己挂着床边坐下来,冲她摊开手,“给哥哥挑一块尝尝,我跟你一起在床上吃,总可以了吧?”
乔卿久垂眸找了块看起来甜度最低的绿豆糕递过去,轻声呢喃,“万一你疯起来,连自己都打呢。”
“哥哥在你心里印象就这么差?”萧恕挑眉,自问自答的讲,“那我可真是太伤心了。”
“呵。”乔卿久微嘲,不理他了。
或许是对这盒‘地摊货’的期待度过低,乔卿久第一口咬下去,只觉惊为天人。
外皮酥松软糯,起酥层数非常多,内陷椒盐和芝麻的配比恰到好处,口齿留香。
高端的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法,长得像校门口地摊儿五块一斤的,吃着是有价无市的味。
这点心把乔卿久对传统点心的偏见一扫而光,她泪眼汪汪的咬下去第二口,侧目看萧恕。
“你那块很难吃?”萧恕沉声问,“我觉得我
这个绿豆糕尚可,我朋友的头暂时能保住,不然你尝尝我的?”
萧恕把自己咬过的地方掰掉,点心渣落在床单上,白色落在黑床单上,扎眼的很。
乔卿久摇摇头没接,“我是因为太好吃,感动的。”
“……乔卿久,你出息呢。”萧恕抿唇笑着调侃,“一块点心就至于感动哭了啊。”
“是六块!”乔卿久把腿上的盒子往自己身前拢了拢,嘟哝道,“我哪儿有出息啊,有也都耗你身上了。”
“嗯。”萧恕被她的小声嘀咕取悦,温柔的哄骗,“那以后你的点心只有哥哥能喂了是吧?”
乔卿久狐疑不决地瞅他,圆溜溜的鹿眼里写着“挣扎”两个大字。
嘴里的点心没完全吞咽下去,乔卿久含糊不清的回,“如果是你自己做的,那算了,求你了哥哥,咱家厨房挺不容易的,别三天两头炸它了行吗。”
萧恕前两天不知道抽哪门子风,抱着箱烘焙材料说自己要烤布朗尼。
乔卿久对萧恕的厨艺水平一无所知,直到目睹他废掉了四块歌帝梵黑巧克力、两排鸡蛋、一盒坚果以及无辜的烤盘。
智商水平跟动手能力不成正比,说的就是萧恕本恕了。
“我……给你买!”这糟的确是萧恕理亏,他面无表情答。
乔卿久是吃点心吃饱的,晚饭随便挑拣了两口。
萧恕默默的给鲁花生发微信问点心哪里买的。
两个点之前勉为其难的收下,两个点之后:麻烦把地址给我下,谢谢。
萧恕,真香史上再添辉煌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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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卿久吃撑了,站在院子里玩手机消食。
大号皮卡丘占据了躺椅的位置,她下午抱出来晒玩具,忘了给收回去。
当然更确切的说是她懒得搂回去,等下让萧恕给她抱回去好了。
夜晚是夏日里难得宜人的时间,弯月高悬,轻柔的风拂过脸颊,乔卿久站的随性,双手向上伸到最大限度,舒舒服服地抻懒腰。
萧恕从西边的亮灯的屋子里捧出个大号塑料箱子,放在石桌上,又调整了下照明灯的方向。
乔卿久好奇的凑上去,发现他抱出来的是套书法工具。
白釉黑花镇纸履平宣纸,萧恕有模有样的坐着准备工作,见她过来了,点了
点砚台和墨,温润道,“帮哥哥研个墨吗?”
“多才多艺啊萧小恕同学。”乔卿久粲然一笑,捻起了墨块。
“是是是,生活不易,才艺少了不配。”萧恕随声附和,突然顿了顿,修正措辞,“不配当久宝哥哥啊。”
乔卿久耸耸肩,没回答,她端正站姿,保持着墨块跟砚台垂直,垂眸认真的研起墨。
她以为萧恕是饭后闲来无事找消遣,起码在萧恕写前两个字的时候,乔卿久依然是这样认为。
萧恕显然是学过书法的,笔锋凌厉,颇具魏晋之风。
他一笔一画的写,写完“悉听”两个字后,提笔看向乔卿久,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下。
“尊”是这样写的,乔卿久非常有眼力介的在空中比划。
然后看着萧恕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卿”字,熟稔的宛若在写他自己的名字。
她凝眸去看萧恕的侧脸,唇线略上扬,是带了笑意的。
衣料随着脊背的弯曲勾勒出独属于少年人的腰腹的线条,清瘦流畅,可又不显单薄。
抱上去令人踏实,乔卿久抱过的,还想再抱抱。
习惯了萧恕放荡和懒散模样,他这样专注的写书法本就是件稀奇事。
何况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乔卿久无力抵抗这种诱惑,她回忆起唇舌相贴的触感,在丢盔弃甲前掐着指腹强制冷静些。
“久宝。”萧恕在右下印上自己姓名的印章,侧目而视,哑声问,“喜欢吗?”
宠七十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