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去。
此人轻砸红嘴,道,“幸好。”
此情此景,叫她不知怎的心下松了口气,道:还好尝到了,不吉倒是小事,还叫他白费一番心思。紧跟着心里迸发一连串尖叫与怒吼:这小子从她嘴里嘬酒,谁给他的狗胆?啊啊啊啊啊啊真是,真是找死!
这人仍俯身看她,轻声问,“同牢饭吃罢,合卺酒饮过。此刻与我坐帐,接下来呢,该做什么?”
她忽然想起某个雪夜,和这人看的某本话本里一张插图。他脸一下就红了,问他害羞什么,他不答,一言不发往后猛翻好几页。她觉得倒是稀奇,一掌拍了回原页,盯着那曲折迂回的线条,盘曲错节搂抱姿势,恍然道,“原来画的一位官人与女妖……在干那种事。”
……
她正回忆时,没料到自己已冲他点了点头。
叶玉棠:!!
旋即揪着他前襟,一拽。
他被拽得往前一倾,险些跌倒。
地板冷硬,怕摔到她,落地之前搂着她一滚,被她扑跌到厚软的毛皮地垫上。
地垫吸去声响,却也摔得他一懵。
回过神来,盯着自己腰上坐着的人,只觉得姿态不雅。
故而笑了一阵,接着哑声问,“棠儿想和做那种事吗?”
叶玉棠被这话给问的一懵,却看见自己又冲他点了点头。
……不会说话,就只剩点头了吗?
她在心里大喊:不!完全不可以!
这明明是老子的洞房,怎么老子一点参与度都没有啊?
啊?!
我怎么竟然可以像个活动嘉宾一样在这里旁观?
这他妈实在……太诡异了。
完全不可以!
不是说不同意跟你干那种事,是……至少我他妈得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不然不可以作数的!
……
她觉得这失忆失得太离谱了,这忽然记忆回溯又回溯得实在太突然。
更离谱的是,世上竟然会有人吃自己的醋。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急,甚至还有点委屈,委屈的想哭。
长孙茂却道,“不行,现在不行。来日得等到你亲口告诉我,才好。”
叶玉棠愣住了,心里突然安宁下来。
旋即他已支起身子,搂着她,面对面同睡于暖阁之下。
那夜月色甚好。河中光如丝带,院中风吹竹林,窗外月照芭蕉。
长孙茂在耳边轻声说,“同牢饭吃罢,合卺酒饮过。今日赤绳系定,他年风雨同舟,白头永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