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随着电话挂断,陆临松面沉似水,眼角眉梢挂着怒意。 厉元朗见状,赶紧劝说:“爸爸,您消消气。” 很明显,这通电话寓意非凡,明面上的客气,却掩盖不住不容反驳的冷酷。 看得出,陆临松很生气。 气大伤身,厉元朗十分担心岳父身体状况。 专业人做专业事,他不是医生,不可以胡乱给岳父吃药。 一切都以保健医生为主。 “爸爸,您感觉怎样,要不要把陈医生叫来?”厉元朗关心地问。 好一会儿,陆临松深呼一口气,淡淡地说:“我没事,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厉元朗恋恋不舍的走出来,轻轻带上房门。 招手喊来吴秘书,让他在门口多留意。 随即大步返回家中,白晴一直等着他。 “爸爸说了什么?” 厉元朗深知岳父谈话重要性,省略其中关键问题,只回答于劲峰提到有关自己的那一部分。 白晴何等聪明,大致分析出来,于是说:“这是于在向爸爸开出条件,以你的前程换取爸爸妥协。” 厉元朗何尝不知。 想必此时的岳父,一定在思考、在权衡。 “我已经让吴秘书密切关注爸爸的情况,保健医生也随时待命,等爸爸恢复好了,对他身体进行检查。” “嗯。”白晴担忧的扑进厉元朗怀里,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上。 厉元朗抱紧妻子,同样难以掩饰他深深的担心。 岳父这人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喜欢将心里话深埋在心底,不与人诉说。 这种情况,最容易憋出病来。 而他的心脏病,恰恰是由此造成。 性格使然,无法改变。 白晴心神不宁,转身走出房间,去岳父门口守着了。 厉元朗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脑海里回忆于劲峰的那番话,心乱如麻。 听得出来,于劲峰有意要把他调出泯中省,去处却让岳父做选择。 可厉元朗不甘心,十分不甘心。 之所以选择在泯中省人大任职,就是他不甘心的举动。 虎头蛇尾不是他的人生信念,他追求的是完美、无瑕疵。 即使在泯中省不受重要,他也要坚守,一刻不离开。 他要看到,随着时间推移,他是否正确。 然而,事实不给他机会,似乎离开泯中已经进入倒计时。 该何去何从,这是一道高难度的选择题。 甚至都没有答案,全凭他自由发挥。 厉元朗一支接一支的抽烟,更多是享受尼古丁带来麻醉神经的作用。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过去。 白晴终于返回,看她表情反应,厉元朗凭借直觉,嗅到一股深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