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犯人地方,这里犯人都危险至极,为了不产生什么意外,我奉劝各位不要乱跑。”
视野倏然开阔起来。
住人部分,是巨大方形镂空设计,无数房间环绕着中间空地,池芯探头望去,发现只有六楼房间被安上了不透明房门,再往上七□□楼,所有房间门都是粗壮铁栅栏,应该就是牢房。
这些牢房里现在没有一点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都被派出去劳作了。
景修白说:“我之前听说,东鲁堡监狱不止是全世界最安全监狱,还是容量最大监狱,这些牢房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多。”
裴嘉德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倒是不少。”
“家父职业和业界有些关联。”景修白又开始说谎不眨眼,“我对这方面讯息也多加关注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同行”让裴嘉德产生了亲近心里,他蚌壳一样嘴巴居然被撬开了。
“这里只是西区。”他说,“原来一共有四个差不多区,能容纳几万犯人。但是这几年送到这里来犯人变少了,这几个月更是一个都没有……监狱长就下令把多出来地方改装成农场和田地,这样也不用太过依赖外界补给。”
“两边犯人是随机分配吗?”景修白问。
“不是。”裴嘉德抿起唇,“东区那些人……你们不会想见到。”
他将几人带到一间标着“8”房间前,掏出身上厚重钥匙串,打开了门。
“到了。”裴嘉德让开身子,“你们进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个监狱警卫干久了,说这话有种押送犯人味儿。
当然池芯也不是很在意,她进了房间,发现里面结构非常简单,正好是四张床结构,旁边附着一个洗手间。
与其说是客房,不如说是条件好一些监狱。
也许是看出了他们心里吐槽,裴嘉德主动解释说:“监狱里没有真正客房,想住得舒服点,这里就算不错了。”
说着他就要关上门。
“等一下。”池芯突然叫住了他。
裴嘉德居然如言停下了,他转过身看向池芯。
“这里又黑又阴,只有我们几个在这还怪吓人。”池芯一只手指绕着自己头发,半低着头,目光从下往上看着他,“除了我们之外,在这住着都是犯人吗?如果有其他人,我们也可以去拜访一下什么。”
她相当会利用自己外貌,这副楚楚可怜模样简直驾轻就熟。
裴嘉德丝毫没有产生怀疑,他僵硬唇角动了一下,“很抱歉,只有你们。”
“哦。”池芯露出失望神色。
“你就忍一忍吧,别闹啦。”姜从筠和她一唱一和,她气质温婉,和池芯截然不同,此时也请求地望着裴嘉德,“麻烦这位大哥告诉我们一下,在这里都需要注意些什么吧。”
“……也没有需要特别注意。”裴嘉德说,“犯人们会在下午五点左右回来,到时候会很吵。你们只负责听从命令,别耍花招就行。”
他说完这些,好像觉得自己已经透露了太多东西,眼里闪过一丝懊恼,留下一句“休息吧”,就转身关上了门。
下一秒,钥匙锁门声音从外面传来。
郁襄一个跳跃奔到门前,咚咚敲门:“喂!那个什么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客人不是犯人,你赶紧给我打开!”
“这是监狱长吩咐,说晚上不太安全,这是为各位考虑。”门上传声器传来裴嘉德声音,“几位暂且安心待在这里,如果有其他吩咐,会告诉你们。”
“这算什么?待宰鸭子还必须伸长了脖子主动等着铡刀吗?”郁襄气得一脚踢上门,“这鬼地方,简直不可理喻!”
屋外裴嘉德声音彻底消失了。
景修白直接看向池芯:“他走了么?”
“走了。”池芯仔细地听了听外面声音,“外面没有人。”
郁襄勃然大怒神色猛然一收,回来坐在了床上。
景修白仔细地检查过各种角落,“放心,这里没有摄像头。”
四人坐在两张床上两两相对,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这里处处透着诡异。”池芯捋了下思路,“说是全世界最安全监狱,我们一上来却遇见了两个逃出去不知道干什么,而其他犯人也都大喇喇地放在外面,即使有警卫看管,就真不怕他们狗急跳墙逃掉了么?还有那个监狱长,他给我一种非常不好感觉。”
监狱长目前看起来还是个正常人类,甚至称得上彬彬有礼,池芯想提醒大家要注意这个人。
“可能他们不是不怕犯人逃跑,而是犯人压根没法逃吧。”郁襄说,“连个船都没有,逃出去不就被淹死了?淹死了和种地,可能他们都选择种地吧。”
“不合理,池芯说得对,即使不怕犯人逃跑,一口气将所有犯人都放出去劳作,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反抗吗?”景修白沉思着说,“无论怎样,这里确和传言中有些不符,但也不排除是传言夸大其实可能。”
“再夸大其实,也不可能传到全世界都认可程度。”姜从筠说,“他们肯定有些别手段,能够操控这些犯人。”
这句话在点子上。
即使是荒诞电影世界,池芯也不相信监狱长会天真到,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