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陛下因迁怒而杀其子,便如司马昭杀嵇康,司马颖杀陆机,这样文坛喋血,想必后悔,不能担此名,自然对外说是病死的好。”
这话着实重了些,怕是要治大不敬之罪,刘霖自知不能活,只是此乃多年来他心中盘桓的心声,既是为当年的萧恒,也为如今的自己,抒吐出胸中的郁气,他竟笑了笑,转身便向殿中的柱子撞去。
磕破额角,却被内侍按住,反剪双手压在地上。
毓坤道:“放了他罢。”
冯贞犹豫道:“殿下?”
毓坤望着满面鲜血的刘霖道:“宁错杀勿放,是为君者的不得已。只是错了便是错了,既做得,自然也担得,留待史书评说,我不会因这事而治你的罪,陛下也不会,你起来罢。”
刘霖闻言叩拜,抬起头望着她,沉声道:“殿下如此气度,有朝一日必为明君,若有幸得见殿下君临天下,臣死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