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颈间细腻白皙的肌肤上几道鲜明的指痕,正是自己方才攥出来了,充满了触目惊心的凌|虐感。而她眸中的纯粹,更激发他嗜血的本能,叫他忍不住想欺负得她更狠些,看她哭得再多些,又或是狠狠将她压在身下,用力疼惜,然后再把她想要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只为博她一笑。
用力甩开这念头,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纤长而卷翘的睫毛上,那儿还残留着一点雾气。
望着那点微弱的星光,他忽然在心中想,原来她竟也曾为他流过泪。
听他语气熟稔,倒好似拿捏住顾太傅并不会因此而生气似的,毓坤不免在心中想,说得倒轻巧,耽误了功课,到时候挨训的人又不是你。
虽这么着,因有件更要紧的事尚在心中,毓坤并没有反驳,只是垂下长睫,低低咳了声道:“这倒没什么,只是明日在中极殿议礼,恐怕……”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蓝轩接了她的话道:“无妨,一应皆有臣在,殿下只管休养便好。”听他语气笃定,毓坤不禁在心中微微一笑。经历了上次那遭,她是很不愿意去中极殿听礼部那几个老学究揪着一点细枝末节不放,再争吵半日的。况且如今是八月初,再过几日便是秋闱,她已有许多时日不曾见陆英,自一同读书,他们从未分开过这么久,也不知他究竟准备得如何。虽然她心中有些把握,但越是临考,竟越悬起心来。
无论如何,要亲自去看一看才好。
只是若议礼缺席,万一朱毓岚在后面使什么绊子,有了变化便麻烦了。如今趁这会儿让蓝轩将此事一力揽下,她倒乐得清闲自在。听他方才的意思,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对于这点,毓坤还有几分满意,倒不枉今日受这场罪。
大约看出了她的心思,蓝轩道:“殿下休养便是,无需忧思过重。”
毓坤觉得自己现在实是该有个病人样子,不由做虚弱样儿,点了点头道:“厂臣也早些歇了罢。”此时她又烧了起来,嗓音带着沙哑,倒全然不似作伪。蓝轩隔着珠帘望了她一会,见绛雪已端着药盏上来,看着她将药一口不落地喝下去,方才告退。
大概真应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俗语,因受这场风寒,又正逢经行癸水,她高烧不退,在慈庆宫中养了七八日才真正好了起来。其间薛贵妃派人来探过三次,补品连价儿似的地从储秀宫送了过来,毓坤知道她娘是真的心疼了。谢意与沈峥亦来了两次,提起顾太傅也极挂念她,要她安心养病,功课倒不急在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