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个循环。
见初元神色有所变化,‘余晓双’趁热打铁,继续开口,“万界之主善于伪装,你看他是个贴心可爱的小徒弟,你能确定,背对着你时,他依旧表里如一的感激你?就如那幼主那般,谁能相信人后他有那么大的怨气?毕竟他恩师尽心尽力地辅助他,帮助他,为他亲政扫除障碍,死前还在为这徒弟筹谋,谁能想到,他心目中乖巧懂事的小徒弟,会在他死后鞭他尸,让他死也不得安宁?”
“那是我与我小徒弟之间的事。”初元摇头,正色道,“出招吧!”
“没有合作可能?”‘余晓双’开口,“你不想死在你小徒弟手里吧?不如我们一起携手,先弄死你小徒弟!”
“我与你之间,无合作可能,只有侵略之仇。你身为上界帝君,却妄图插手我星元界之事,在我星元界搅风搅雨,致使我星元界不少无辜修士惨死,这是你我之仇。”初元抬剑直指‘余晓双’。
“罢罢罢,不听老人言,等到吃亏时,就知道后悔了。”‘余晓双’开口,身后道意显现,硕大的红黑双旋太极图出现,“其实我不想杀你的,毕竟还未飞升,剑道境便到了剑心境,相当于仙君实力,这样的天才,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才见过你一个。对于天才,我总是珍惜的。”
“只是难救寻死徒。”‘余晓双’可惜地开口,“如你这样的天才,死一个少一个,多让人惋惜。”
“死的是谁,还未可知。”初元听不惯他一口一个死,好似她真会死一般。
她没有现出自己剑心凝形,而是长剑往前一挥,就像平时练剑一般,没有灵气灌注,没有剑意显形,就是最简单的劈招。
一招出后,剑又收回,再次一劈,如平常那般一个招式练习一万次。
不过寻常一万次剑招是在两个小时内练习完,而此时一万次剑招,是在一瞬间完成。
好似层层巨浪掀起,上边巨浪刚刚腾空,后边又有巨浪往前一推,巨浪层层堆积,如千重水般,瞬间刮起重重水压。
浊浪拍空,万山积压,不知多少倍的剑光藏于暗空之中,似风似光是空气,杀机无处不在。
“雕虫小技。”‘余晓双’后边黑红双色旋转,似两抹颜色将虚空染红,黑红双色所过之处,剑光尽数湮灭。
“我乃帝君,界主境下第一人,你区区剑心境,又怎么会是我对手?”‘余晓双’开口,气定悠闲的。
他望向初元,轻松写意地笑。
“若你本体下界,我或许还要忌惮,不过是分-身。”初元手中剑一转,再次往前一劈。
这一剑,好似无数剑光剑意蕴含其中,又好似所有剑意剑道都灌注其上,刹那间好似千万柄剑汇聚于这柄黑剑之上,长的短的残的钝的锐的利的刃薄的背厚的,万万柄剑飞跃腾起,万万柄剑汇聚合一,犹如洪流剑光,璀璨而无比耀眼。
不过就那一瞬间,洪流剑光又转为黯淡,好似流量划过天际,瞬间又消失于天际。
这些黯淡的洪流剑光没有消失,而是尽化作奥妙无穷的天地纹字,又似法则交织,一一钻入藏入黑剑之中,与朴实的黑剑融为一体。
看起来黑剑依旧没有变化,可是却有亘古奥妙之气从剑上散开,更有恐怖幽深,让人不敢轻觑。
“有无相生,”‘余晓双’写意的神色微顿,幽幽开口,“原来你竟窥到门径了。你这样的天才,死了是真的可惜,我这句话,是真心的。”
还未飞升,便能入剑心境,虽然难得,但精心培养一番,并非不能做到;可是以剑心境境界,窥到界主境门径,就耸人听闻了。
如他,也不过初初寻到门径而已,这还是他有逆天奇遇之故。
初元默然,她手中剑刹那间此处,依旧没有灵气刺出,好似凡人小孩舞剑般可笑,却比长剑上带着剑意更让人可怖。
黑红之气撞上道道剑影,像是泡沫撞上无形屏障般消弭湮灭。
初元往前一跨,数百里的距离在这一跨之间缩短,好似凭空出现般,初元落到‘余晓双’身前。
而原地,初元残影还没消失。
‘余晓双’没动,只微笑着望着初元,道:“就算窥到门径又如何,毕竟没有真正踏入那个境界。而你本身境界,太低。”
初元剑本来准备刺出,此时肌肤却感觉到割裂般疼痛。
这是她身体本能在提醒她危险。
初元意识一动,身形又回归千里之外。
她抬头,‘余晓双’身前的残影被黑红双气搅碎成碎片。
而初元这时,肌肤出现道道裂痕,有鲜血从裂痕上涌出,看裂痕痕迹,与残影上的伤口一模一样——‘余晓双’竟然能通过伤害残影,进而伤害到本体。
初元神情愈发冷凝,本源剑道一卷,将伤口恢复如初。
她抬头望向‘余晓双’,‘余晓双’保持着微笑,道:“你真要为你小徒弟,失去性命吗?哪怕明知,他日后必取你性命?”
“我说过,我不是为小徒弟对上你,而是为星元界,为我星元界那么多无辜生灵。”初元手中剑再动,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色剑光,洞穿虚空。
而在初元化作剑光之时,又有八道剑光同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