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大人青眼也正常,看看这能干的……
索勇顺也找了把铁锹,但是连插手都插不进去,感觉自己就是个碍事的。
何其看一眼废物伸头看的索勇顺,也对殷野很服气。
怎么什么都能干呢?明明也是个金尊玉贵的小侯爷,头回见,殷野的矜贵公子哥模样何其可没忘。这么一琢磨,又叫何其想起叫人心疼的梦中小殷野。
不待多想,何其看到殷野屈膝在挖出来的坑里找了找,摸出来一个玉扳指:“大人,可是这个?”
殷野拿起玉扳指,撩起粗布衣摆擦了擦,直接送到何其面前。
索勇顺:……
索勇顺也不敢说让自己瞧瞧,伸着脖子道:“大人,可是这个东西害的马儿不舒服?”
“是这玩意儿。”
何其接过玉扳指。
这玉扳指宽大,显然是戴在男人手上的。碧色的玉扳指之上,多了一片晕开的红意,像是在血里泡过吸了血一般。
何其将扳指握在手心,闭上眼睛。
血气将一段记忆展现。
一只贪吃爱玩的小羊,性格活泼可爱,很得主人喜爱。
但小小的牧场,来了位贵客。
贵客要吃烤全羊,小羊吓得咩咩咩地跑开。
正吃着草,却见那位贵客找了过来,把手里扳指喂给小羊。
小羊吃了贵客的尊重扳指,主人心疼也只得想办法。而后小羊被喂了泻药,一点量不够,被逼着加量,拉泻不停,比痛快一刀还残忍。
最后肚里血气侵染了扳指,小羊也没了,只有含冤的血气还附在戒指上,不断往外渗漏。
血色玉扳指所到之处,是什么生物都不得安宁,变成小羊那般拉泄不止。
这只小羊颇有灵性,是以腹痛到何其身上都有些微的感应。
何其看完那真实的回忆,下意识伸手捂住肚子。
殷野伸手,想扶一把,可手却从少女手上穿过。殷野手退了点,忧心地问:“大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何其对殷野就亲近得很,说话也没板着,“这扳指的主人体壮,脸上有颗黑色的大痦子。”
“大痦子?”索勇顺从自己认识的人里过了一遍,又问道,“大人,那人可是镶了颗银牙?”
何其点头:“是。”
“好他个李大爷!!”索勇顺气不打一处来,“我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竟害得我这么惨!”
索勇顺骂着人,殷野在他的骂声中把人对上。
可对上人后,殷野就发觉不对:“听闻近来那位李大爷常往监军府上跑,前头他也得过拉肚子的毛病。”
索勇顺一愣:“我也没得罪马监军啊。”
“未必是得罪。”殷野看着索勇顺,面色一肃,“索老爷,往年军马配种,你这边不是也会负责一部分?”
“这、这是涉及了军中大事?!”索勇顺惊诧不已。因为给军马配种的缘故,他这马场算是被军队罩着的,才没多少人敢打他这马场的主意。
可马监军为什么要害他这里的种马出事?索勇顺几乎不敢多想,背后衣服被吓出来的冷汗浸湿。
吹了两股风,索勇顺才回神,脸色难看得差点哭出来:“这可怎么办啊?那马监军是宫中来的,我便是给几位大人送信,怕也未必来得及啊。”
何其跟殷野对视一眼,不用说什么,就知道对方想掺和一手。
何其一为心中正义,二嘛,还有点私心,借此磨练自己。
殷野本身是唐国人,又受正统儒家教育,骨子里是有些书生不平意气的。不管是不是他想太多,这事肯定要查。
殷野这几日也摸清了索勇顺的为人,主动开口道:“索老爷别慌,我们先暗中查查,万一是我想错了呢。”
何其又道:“我与你的马场驱驱这冤死血气,他们也不敢硬来的,否则不会暗中耍这种把戏。”
一人一神的话,将索勇顺慌乱的心安抚回胸腔。
索勇顺两边殷勤道谢。
就是谢完了,愈发肯定他心中的猜测。路师傅果然非常人!
而何其存想一道太上驱邪符箓,以太上正气清扫,霸道地将逸散的血气驱散,化于阳光之下,消弭得一干二净。
血气除尽,原本精神萎靡的马匹俱都精神一振,还没全好,但也是喘过气能活的感觉,那股子生气回来了。
接着索勇顺就看着兽神大人于他眼前消失,而后殷野告退离开。
实则,何其跟在殷野身边,问殷野:“你怎么来马场了?”
殷野:“城门被严查,我想借这位索老爷的帮助出去。”
何其想想索勇顺,爱重他的马场,能把马场的生意经营到军营去,说明养马的确养得用心。但刚刚看着,脑子也不是特别活,想来是那种诚心人,的确是好人选。
何其夸道:“你挑得挺好的。还能当养马师傅,你可真厉害!”
殷野唇角上扬,看着少女道:“这算什么。大人才是厉害,什么神仙都当得。”
“这倒也是。”何其理直气壮地应了这波互夸。
殷野面上笑意更盛,走出马场时面上还带笑。
门口的人心道古